舒洁当然会投韦金青所好,于是她安排柯小雨给韦金青这个包厢服务。韦金青看上去还算儒雅,有一点知识分子的味道,不过柯小雨很反感,她觉得整个晚上韦金青的眼光没有离开过她,并且言语里面似乎还有些许试探的口气。临走的时候还紧紧地握住柯小雨的手连声说今天晚上谢谢你了,有时间再好好感谢你。柯小雨被他握的很不好意思,只好说,韦总这是应该地。韦金青还是意味深长地回应道,我还会再来的。欢迎韦总常光顾,柯小雨客气地回答说。好好好,一定一定。韦金青才松开手,朝舒洁笑笑,这个小女孩不错。以后要好好培养培养,说完就转身走了。舒洁看看柯小雨有点暧昧的笑了。
在康乐宫这段时间里面柯小雨见过各样的客人,也处理过不少意外的情况,虽说不是游刃有余,但最起码没有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柯小雨长的的确很漂亮,所以难免有客人打她的歪主意,这一点柯小雨当然有自己的原则,本来自己到这里工作家里面的阻力就很大,当然不放心的成分占了很大的比例。一个女孩到鱼龙混杂的地方,本身就是一件诱惑,无论怎么样也不要在金钱面前投降,对于这个念头,柯小雨是坚定地。她甚至在夜里想象吴文平成了自己丈夫后会是什么样子呢?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带着笑容睡着了,她觉得吴文平就是自己在这里的支柱,没有他,该怎么活下去呢?
柯小雨明白袁原对自己的感情,他知道袁原当初来到鸿达集团的原因是为了自己。大学三年,袁原默默关心了自己三年,他是一个不善言语的大男孩,对,就是大男孩,之所以没有接受他,柯小雨觉得与这个有很大的关系。对比吴文平来讲他仿佛就没有长大,还是一个让吴文平照顾的弟弟,他无法在吴文平面前接受袁原,尽管吴文平时不时在自己面前提到袁原,他知道吴文平的想法,可是在柯小雨的心里,吴文平总是她的首选。在毕业前夕,袁原终于吐露了自己的心声,那天晚上在校园假山前面,袁原鼓足勇气希望可以陪着柯小雨选择以后的工作。柯小雨哭了,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很委屈,为了自己也为了袁原。她啜泣着告诉袁原,其实在她的心里,吴文平一直占据着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她爱吴文平,是的,她爱吴文平。她重复着说。起初袁原没有说话,后来袁原叹息说,其实这个我已经看出来了,不过你觉得还会有机会吗?我不会放弃的,除非我真的没有了机会。柯小雨坚定地说。
柯小雨不希望这个影响到袁原和吴文平之间的感情。所以最后她希望袁原可以为她保守这个秘密。袁原最后还是学了柯小雨,在她选择跟着吴文平后,他决定跟着柯小雨,如同柯小雨所说,我不会放弃的,除非我真的没有了机会。
(六)
宋洪侠是一个好人。吴文平这样评价他。记得吴文平刚刚调来康乐宫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那时候他正站在康乐宫的门口,看到吴文平大包小包的行李就问道:需要帮忙吗?吴文平笑笑我是刚调来的,来找舒总报道。宋洪侠就说,你先把行李放到保卫科我领你找舒总,好不好?吴文平感激地笑笑。后来宋洪侠帮吴文平把行李拎到了16层去。他当然没有想到这个小伙子是刚刚调来的迪厅经理,也不会料到会被安置到16层去住,所以后来还冒失的问了一句,你和韦总是亲戚?还是和舒总是亲戚?
宋洪侠今年25岁了,在鸿达集团保卫处干了3年,后来康乐宫建成了就被调到康乐宫保卫科当科长,对于鸿达集团的头目们他了解的很清楚,包括那些错综复杂的裙带关系。在他的印象里面,只要在鸿达集团做到科长级别以上的,不是姓韦就是姓史,要不就是远房亲戚之类的,所以当他知道吴文平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和这里的领导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他是惊奇地,莫名地对这个年轻人也就有了一些敬意。
当然关于吴文平很多的故事他不会知道,包括蓝月吴文平也从未提及。那是一些黯淡的往事,就象炼狱般的生活。这一些吴文平留到了心底,从未拿出来让别人去分享他的苦痛。刚刚培训回来的时候,吴文平被分到了开发区鸿达集团的一家酒店从最低层的服务生做起。起初只是收拾一下卫生,上上菜,工作不算苦也不说累。后来就被分到了包厢服务,对很多人来讲这是新鲜的,从来都是小姐在包厢给客人服务,现在换了男服务生,并且还是大学生,所以调侃也就不会少了。少爷是他们对吴文平的称呼,时不时还挤眉弄眼的嬉笑一番,对于这些吴文平不置可否,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逐渐地,吴文平撑不下去了,本来一天就急匆匆地吃两顿饭,后来一天也就在间隙匆匆地将就吃一点东西,一天站12个小时不说,还要笑脸面对很多的人和事-这一切当然是不正常地,原因就出在餐厅部门经理的身上,她是在整吴文平。后来吴文平才找到症结所在,那一天她请几个朋友吃饭,没有划菜单只是口述点的菜,吴文平就把点的菜抄到了菜单上面,吃完饭,经理一看菜单就有点吃不消了,吴文平你真是个傻小子!存心整我是不是?看我不收拾你!后来发生的一切都不足为怪了。在酒店这个特殊的群体里面“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说法是绝对实用的,这一点还是吴文平再后来总结出来的。终于吴文平病倒了,他的胃在学校里面就有病根,他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折磨,急性胃炎,犯病的时候坐立不安,痛得直在床上打滚,一个人走走停停用手使劲压住胃去了医院,先是打止疼针,后来挂吊瓶,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躺在床上,精神上的痛苦远远胜于肉体上的折磨,那一刻,他甚至有了绝望的念头。
蓝月在他病的期间打来电话,口气里面似乎有点责怪,你在大学的时候那么优秀,现在工作了怎么只是一个服务生呢?吴文平觉得有些话就说不出口来,会好的,他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终于吴文平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坐上了迪厅经理的位置,可是这期间他所受的折磨如何说出口呢?
今天宋洪侠就和吴文平在一桌喝酒。洪侠干一杯!吴文平端起了酒。好。宋洪侠一口气喝掉了大半杯白酒。喝着喝着宋洪侠的话就多起来了。文平不是我多嘴,你是外地人新来的,这里很多的东西你不懂,也不会明白,总之你要记住一句话,不要得罪任何人,别小看这里打扫卫生的,说不定她就是某个经理的亲戚呢。鸿达集团说白了就是一个家族企业,管理也就是家族管理,外面来的是不受信任的,象你这样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个奇迹了,大哥敬佩你,明哲保身这个道理你要明白,要不然,在这里——唉,连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说多了,说多了,喝酒喝酒。宋洪侠自顾自地喝了一杯,后来自己添满。以后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你就开口,当自己兄弟好了。在这里黑道白道的,你不要搀合进去,人太杂,坏人太多,认钱不认人,有时候我们做的事情都是他妈的身不由己,难啊吴文平听着宋洪侠自语似的话,没有接口,这几天大家似乎都在颓废地生活着,包括金子寒那天说的话,还有蓝月说的那个高工的事情,今天宋洪侠也在传达着相同的信息。生活是什么?在光明繁华的背面还有多少不被人了解的阴暗面呢?还有,在这些烦躁过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七)
礼拜天吴文平休息,蓝月也不上班,于是两个人就拎着大包小包的打车去了蓝月家。蓝月家就在本地所以休息的时候蓝月就坐公车回家,吴文平时间不象蓝月那么宽裕,所以也只有抽歇班的时候到蓝月家里面去看看。蓝月的奶奶今年80了,精神很好,没事就戴了老花镜和几个牌友搓搓麻将,或是看看电视。吴文平和蓝月一进门,奶奶听到脚步声就说,蓝月回来了。蓝月就喊了一声奶奶,就在奶奶的怀了撒娇,好累啊。奶奶笑着拍着蓝月的肩膀,多大了还这个样子,不怕文平笑话?文平快坐,别老站着,累不累啊?吴文平笑了笑,奶奶习惯了,我不累。说完就坐了下来。
听说鸿达集团出事了,是不是啊?奶奶神秘地问道。你又听谁瞎说了?蓝月问,显然这样的问题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我听邻家的老王头说韦玉楼在海边被人用枪打死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有人亲眼看到韦玉楼血淋淋地,很惨呢。不会吧?蓝月看了吴文平一眼,真的还是假的啊?吴文平摇摇头说,不可能啊,昨天我还看见韦玉楼带了儿子去康乐宫吃饭呢,怎么会被人枪杀了呢?哦哦,那就好。奶奶似乎松了一口气,只要韦玉楼没有死,就没有事,现在找工作可真难,你看老王头他儿子
说完奶奶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现在找工作很不容易,要吴文平和蓝月好好干,省得以后走投无路。吴文平和蓝月都装作认真地答应着,毕竟很长时间才回来一次,让老人家高兴一下也好。后来,吴文平看奶奶说完了,就问道,韦玉楼是怎么起家的?
这个说来话长了。奶奶边说边点了一枝烟,平时奶奶是吸烟的,这也是几十年的习惯了。当初还是公社的时候,后七村有两个大队,韦玉楼在二队。那时候二队总是挣不出吃得来,人又难管,后来也就没有人敢当队长了,韦玉楼就说我干!大家一看韦玉楼要干队长就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你也不量量自己有多高,还干队长?(吴文平当然知道韦玉楼充其量也不过一米六的个头,所以奶奶说人们大笑也就不奇怪了。)不过既然没有人出头也只好让韦玉楼挑头了。嗨,可别小瞧了这个侏儒似的韦玉楼,还真有一套,我干多少你就要干多少,我推一车土你就推一车,我剪一棵果树你就要剪一棵果树,半年下来,二队超过了一队,于是有人说看不出韦玉楼还是一个人才哩。后来包干到户,大队还有200多块钱,咋办?分还是不分?分到户也就是几块钱买几斤猪肉的钱,不分咋整?后来韦玉楼一拍大腿:不分!咱自己开厂子。起初还有不少人反对,韦玉楼就找了几个本家人,开会前拎着棍子去,谁说不先揍一顿,等没有人反对了继续开会。在他的压制下也就没有几个人敢出头了,这个韦玉楼还真有本事,不知道从中央那个人拉了关系,开了一个铝箔厂加工半成品,还真是挣钱了。有钱了也就没有人出来说他的不是了,后来他把周围的几个村兼并了,贷款建厂子,上项目;还贷款,建厂子,再上项目这些年下来还真成了气候,不过听人家说他光贷款就50多亿哪,要不是有人早就垮了,现在他的钱贷款利息都还不上呢。啧啧
奶奶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蓝月听地入了神,禁不住问了一句。我咋不知道哪,你哥哥10年前就在鸿达集团当保卫,后来干干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回家找个厂子上班,咱可不给人家当打手,干缺德的事哩。蓝月明白似的点点头,我说咋这么多人盼韦玉楼出事呢,原来以前他得罪了很多人。
唉,多行不义不会有什么好收场啊,你看看,这个鸿达集团早晚就得垮,他这一辈不倒台,下一辈早晚就得有事,报应不爽呢。奶奶深邃的眸子下闪着智慧的光,多行不义必自毙,吴文平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别看现在闹得欢,小心秋后拉清单!蓝月学着小兵张嘎里面的那段对白,惹得一家人大笑起来。
回去的路上,吴文平的心里无法平静下来,看着公车窗外绿油油的山上点缀着地红色瓦房很有一些温馨浪漫的味道,参差林立的厂房俨然一付大集团的模样,个人无法左右历史的进程,可是自己在这个集团乃至在这个集团的历史里面会留下一笔什么呢?是助纣为虐抑或冷静地看着历史在这里留下印记?所有的一切都模糊起来,这让吴文平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是非感,还有一些对自己的谴责,为什么这几天自己的心绪是如此的沉重而压抑?
公车在终点站-康乐宫的门口停了下来,吴文平远远地看到宋洪侠站在门口,神色凝重地看着自己,等他走近,宋洪侠四处看了一下,压低声音:文平,金子寒出事了!
(八)
这几天,韦金青来餐厅很是勤快,不是陪着外商就是陪着银行行长吃饭,并且点名要柯小雨安排服务,并且一本正经地向客人介绍:这是我们康乐宫餐厅主管柯小雨。这让柯小雨很是难为情。她当然知道自己在鸿达集团乃至这个小小的康乐宫餐厅的地位,这样郑重其事地介绍自己,无非是韦金青向客人暗示一下自己和这个柯小雨不同寻常的关系,客人们也会不自然地想到这里来,所以大多数人都会对着柯小雨暧昧地笑,甚至有人还会盛情地邀请柯小雨一同进餐。
这天,路行长还特意送了柯小雨一件礼物-一支镀金的钢笔。韦金青在旁边微微地笑着,路行长说,柯小姐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笑纳笑纳。这让柯小雨很是为难,按照规定她完全可以说我不可以收下的,可是俗话说巴掌不打笑面人;收下了,也就是说自己接受了路行长的暗示,如果自己和韦金青没有什么暧昧的关系,何必要大大方方地收礼呢?柯小雨犹豫着,舒洁在旁边打圆场,柯主管,不要让路行长为难了,还是收下吧!既然舒洁这么说了,柯小雨不好再推辞,只好笑笑,谢谢路行长了。哈哈,一家人还说什么两家话?客气什么路行长笑了,笑完拿眼看了一下韦金青,韦金青马上接口说,就是就是,客气什么啊。
后来韦金青和路行长都喝多了,摇摇晃晃走出“牡丹阁”的时候,舒洁扶着路行长,出门看见柯小雨站在门口,就说,你扶一下韦总,送他们下去。韦金青醉眼迷迷地看着柯小雨,伸出手来,柯小雨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扶助了韦金青,您慢点走。我没事,没事,嘿嘿。韦金青一脸坏笑。
下楼的时候,韦金青把手搭到柯小雨的肩上,那架势就象搂着柯小雨一般。柯小雨厌恶地挣扎了一下,韦金青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搂地更紧一些,韦总,您自重!柯小雨说道。韦金青呵呵地笑起来,小雨,哪里话来,什么总不总的,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就找韦哥,上火海下刀山在所不惜。柯小雨加快了脚步,来到门口的时候,韦金青的车造已经在等了,司机一看马上下车搀扶起韦金青,韦总,您慢点。韦金青瘫了似的钻进了车门,临走摇下玻璃,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柯小雨,这是我的名片,有事给我打打电话!
柯小雨接了过来,没有说话。当她看着韦金青的车一溜烟消失在夜色里面的时候,从口袋里面掏出那支钢笔,连同韦金青的名片使劲地扔到了远处,谁要你的破钢笔,去死吧你!柯小雨委屈地流下泪来。
她想到了吴文平,往往在这个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如果不是因为他,柯小雨不会选择来到这里;如果蓝月不是他的女朋友,她就会毫不顾及地去找他去哭诉,说不定他会握住她的手说,我们不受这个气了,走!可是一切都是一个假设,吴文平不会因为她柯小雨而去改变什么,也不会因为她而离开这里,大不了他会劝自己几句,忍一段时间就好了,谁能不在社会上碰到一些不如意的事情呢?!你这个死吴文平,我恨你!
柯小雨越想越气,没有目的的走着。后来在迪厅的门口停了下来,这个死吴文平没事的时候总见你在门口站着,现在有事找你了,你又不在。哼,明天不理你了!要是不理他了,他会着急问我原因吗?他问我就不说,急死他!他一定会打电话,小雨,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就和大哥说,别和自己怄气我就是不说,他一定会跑到餐厅来找我,嘻嘻想着想着,柯小雨就笑了,这个呆子吴文平
柯小雨笑着上楼去了。
(九)
金子寒出什么事了?吴文平在迪厅的一个角落里面着急地问对面的宋洪侠,该不是打架被抓起来了吧?
不是,宋洪侠神色凝重地端坐着,指间那半截烟染到了手指也没有察觉。他死了。
什么?金子寒死了?!吴文平差点跳起来,怎么好端端地就会出事呢?几天前还来我这里坐了很久哪,怎么会?!
宋洪侠灭掉了烟头,在面前的烟灰缸里面使劲地旋了一下,接着点燃另一枝烟,是自杀。前天晚上他去赌场了输个精光,后来急了借了20万高利贷,又输了,那天晚上走地时候我还看到他,我就觉得不对他使劲地攥着我,摇着手不说话,后来冒出来一句:我他妈的不是人玩意,就打车走了。今天保卫处通知我才知道他借了钱今天拿借条去收帐,我没有去,派人去了后来带回信来说,金子寒跳楼了,6楼下来还有命在吗?
吴文平霎时脑海里面一片空白,他突然想起金子寒孩子似的泪流满面的样子,还有那些深深的忏悔,这个世道究竟是怎么了?他突然暴怒了,冲着宋洪侠喊道:你他妈的是人吗!不是你逼死的金子寒吗?你不叫人去他会死吗,他是走投无路啊!你你!宋洪侠痛苦地抓着头发,文平,你冷静一下。我给他打电话了,手机通了不接,电话也没有人听,我还有什么办法?你和金子寒是朋友,我们不是朋友吗?我愿意他死吗?我有什么办法?
吴文平颓废地把头倚到沙发背上,黑暗中有种热乎乎的液体充盈眼眶,他家里怎么样?
我打电话了,他爸爸一听是我就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后来就哭地不象样子,想想就知道了,就一个孩子能不伤心吗?宋洪侠也有点呜咽,我知道是我不对,没有帮他我是帮凶!
他留下什么没有?吴文平忽然想起他心里那种莫名的危机感现在看来真的不幸应验了。
遗书。不过他的父母没有看到,保卫处的人把它带走了,上门讨账的事也一带而过,看来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宋洪侠无奈地说。
什么?!还有王法吗?逼死了人还逍遥法外?!怎么可以这样不了了之?!告他们去啊!吴文平有些歇斯底里。
文平,你就不要天真了!宋洪侠抬起头了有些训斥地味道,你凭什么和他们斗?金子寒不是第一个自杀的!你知道吗?在他之前已经死过两个人了,最后怎么样?赌场照开,你能把谁怎么样?在这里还有还有王法吗?唉今天过来我就是要告诉你,以后不管谁来问你任何关于金子寒的情况你一定说不知道,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只有一个:鸿达集团任何人不会因为这件事而牵连,如果你说得多了,最后牵连的就是你!
宋洪侠,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挟我?吴文平紧紧盯着宋洪侠。
文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说过我是你的朋友,我不会害你你要知道。我知道我现在能做到的就是这些。如果有一天该我出面的话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公布于世,但不是现在。现在没有谁能够撼动这棵大树何况还有很多人罩着它。你还年轻很多事情还不知道,你要相信我!宋洪侠紧紧握住了吴文平的手。
两个大男人对面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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