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皇后猛然睁大眼,若不是幻觉,她怎么好似听到了兄长的声音?
&esp;&esp;她顾不得伤口疼痛,强撑着坐起来,门被人推开,一人逆着光走进来,面容那样熟悉。
&esp;&esp;她眼眶一热,难以置信地颤颤道:“兄长?”
&esp;&esp;陈国舅看着妹妹苍白憔悴的模样,转动佛珠的手指越来越快,眼底溢出些许难以遮掩的戾气。
&esp;&esp;他一伸出手,陈皇后碰上去,立时落下泪来,仍是当年那个受了委屈便跑回家小姑娘:“哥哥……”
&esp;&esp;兄妹二人如此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任由她伏在自己臂弯里哭泣。
&esp;&esp;半晌,陈国舅才对宫人冷冷道:“让他滚进来。”
&esp;&esp;宫人一愣,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禄安帝,诺诺地退到门外:“陛下,陈国舅请您进去。”
&esp;&esp;禄安帝苦笑,他亦知道兄长此次应当是来兴师问罪的,语气想必根本没有这样客气。
&esp;&esp;他做好了心理准准备走进去,却没想到,陈国舅
&esp;&esp;苏蕉儿到长宁宫时,陈皇后已经睡着了,她便没有进去。
&esp;&esp;今日一早,卫兵来报,说陈国舅的车架已经进京。
&esp;&esp;这会儿人应该是在这里。
&esp;&esp;温疏水问宫人:“陈国舅来了吗?”
&esp;&esp;“在小厨房。”
&esp;&esp;苏蕉儿一听,快步往厨房去,隔着窗口便瞧见里面一道高大的身影,朱红袈裟颜色鲜亮,檀木佛珠被挂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esp;&esp;“舅舅。”她从窗口探出头,高兴地喊了一句。
&esp;&esp;陈国舅拿起菜刀的手一顿,看向她,冷淡的眉眼融化了些:“蕉儿,到舅舅这里来。”
&esp;&esp;每年只能见一次这位舅舅,按理说二人感情应当不是很深厚。
&esp;&esp;但大抵是陈国舅极宠爱这位小外甥女的缘故,苏蕉儿总很愿意亲近他。
&esp;&esp;她哒哒哒地跑进来,瞧见几个碗里盛着鸡肉、咸蛋黄、香菇之类。
&esp;&esp;“舅舅,你要做糯米鸡给母后吃吗?”
&esp;&esp;陈国舅余光瞥见站在门口的男子,是个生面孔,却没有开口询问:“是,怎么?”
&esp;&esp;沉重的菜刀在他掌中轻巧地转了一下,切菜的动作不快,却十分灵活稳当,看得出来不常下厨。
&esp;&esp;但是是个用刀的好手。
&esp;&esp;苏蕉儿眼巴巴地道:“那舅舅可以顺便多做一点吗?”
&esp;&esp;陈国舅失笑:“馋了?”
&esp;&esp;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伸出两根嫩生生的指头捏了一下,急急道:“我就吃这么一点点!”
&esp;&esp;低沉的笑声从陈国舅喉咙中发出,眉眼松快之后,那满脸的神色便与一般的长辈没有什么不同。
&esp;&esp;他故意将菜刀递给苏蕉儿:“来,替舅舅干点活。”
&esp;&esp;苏蕉儿睁睁眼,听话地接过来,入手觉得有些沉,但到底只是把菜刀,还是拿得动的。
&esp;&esp;只是那露出来的一截手腕又细又白,让人疑心究竟撑不撑得住。
&esp;&esp;余光中,门口的男子走了进来,当着陈国舅的面从苏蕉儿手里拿过菜刀,意思是不让她碰这东西。
&esp;&esp;陈国舅也不问他是谁,只是好整以暇地旁观。
&esp;&esp;苏蕉儿奇怪地道:“温将军,你要帮我切菜吗?”
&esp;&esp;温疏水顿了顿,竟真的洗了手,低头将鸡肉切碎。
&esp;&esp;他切肉的手法也与陈国舅差不多,不快但稳,切出来的鸡肉大小均匀。
&esp;&esp;苏蕉儿在一旁看得认真,水光潋滟的双眼里总是含有对一切事物的好奇与关心。
&esp;&esp;陈国舅逐渐出了神。
&esp;&esp;他一直想,兴许是他早些年害死了太多人,作孽太深,以至于身旁亲近的人一个比一个下场凄惨。
&esp;&esp;双亲多病早逝,十年前爱妻难产而亡、一尸两命。
&esp;&esp;外甥外甥女在本该灿烂任性的年纪,却个个少年老成、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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