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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www.bixiawenxue.org,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在睡着之前,她迷迷糊糊地看见喜来趴在床边担心地看着自己,岳西伸了手臂搂住他,用轻得不能在轻的声音说道:“过来,陪我睡一会儿……”

    喜来二话不说,脱了靴子就往床上爬,他拽了被子来把两个人一起盖好,并自动地蜷在了岳西的怀中,在孩子身上特有的味道里,岳西把头埋在喜来的颈间,沉沉地睡去,真如死了一般……

    这一觉,岳西睡了两天一夜,再次醒来的时候,喜来依旧是趴在床边看着她,满眼都是担忧的神情。

    “儿子,不是说让你陪着我睡一觉吗,你怎么还不上来……”她张了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厉害,竟是连说话都费劲了。

    “主子,您可醒了!”同样守在床边的霞染和云画一起围在岳西的身边,脸上都挂着泪。

    “哭什么?”岳西抬了手臂想抹去她们脸上的眼泪,手臂似有千斤重,竟不听她的使唤了。

    “我这是咋了?怎么和病了似的?”岳西声音嘶哑死问道。

    “苏御医说您是累脱了力,要好好歇几天才行。”云画心疼地看着她,边说话边落泪。

    这两天娘娘如死人一般的躺在床上,连呼吸声都轻的听不到,可把行宫里的人都吓坏了!

    苏谨言进进出出的给她诊了几次脉,虽然明知道她并无生死之忧,但他也知道:娘娘这身子几年来早就掏空了,哪里还禁得半点折腾?

    一会儿喂水,一会儿喂药,全行宫的女人轮流在偏殿里伺候着她,两天一夜,岳西终于再次醒来。

    累……

    睡了这么久还是累……

    才睁眼的那一刻,岳西真希望自己能永远这么睡着就好。

    “主子,您看……”喜来抓了她的手,放了样东西在她的掌心上。

    “是什么?”岳西先把手里的东西捏了捏,觉着硬硬的像颗小石子,拿到眼前一看,她笑了:“掉牙了?张嘴让我看看。”

    “啊……”喜来马上长大了嘴巴,将自己豁了的一口子的两排小牙给岳西看:“昨天掉的,还留了很多血呢。”

    “疼不疼?”

    “有点疼,但一会儿就没事了……”

    岳西把那颗牙齿还给他,心里想着自己小时候换牙的样子,依稀记得好似是从下面的一排开始的,可喜来分明先掉的是上面的,可见换牙的顺序并不是每一个孩子都会相同的。

    “扔到山下去吧。不是都说掉了上面的牙齿要往低处丢,而掉了下面的牙齿要往高出扔,这样新牙才会长得快。”岳西说着话把手里的那颗小狗牙又还给了喜来。

    “我先留着吧。”小东西接了牙齿宝贝似的收到怀里,然后爬上床趴在岳西的耳边说道:“万一我的新牙要是不长出来,我就把这颗旧的再粘回去凑合着用,总之是不能这样缺一颗,真是太难看了!”

    “哈哈!”孩子一番童言稚语让岳西稍许消沉的心绪霍然开朗起来:孩子的乳牙掉了还会再长出颗新的来,她不是早就死过一次了,现在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

    何必为那些不可预知的事情去心烦气躁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起床了!”岳西一把撩了被子,扶着喜来起了身,才发现自己只穿着里衣躺在被子里:“你们给我换的衣服?”她扭脸望向云画和霞染。

    霞染的脸瞬间便火烧似的红了起来:“主子,那个,您袍子里面的书,奴婢给放在褥子下面了……”

    “啊?”岳西一愣,神双手用力的搓了搓脸才记起自己确实是买了一本手抄本的,现在看霞染的脸色,她估摸着那可能并不是什么正经书。

    “我的那个大包袱呢?”起身下地,岳西洗漱了,进门就吵吵着找她的东西。

    “你是真能折腾,这才好一点,我们在后面院子都听见你说话了!”江岚不以为然地说道。

    四位太嫔娘娘联袂而来,个个脸上都透着喜气!

    “她也是着急,方才一听到你说话,第一个要往这边跑的便是她。”随后进门的锦娘忙笑着为江岚开脱。

    “我自然是明白岚岚对我的一片真心!”岳西挽了袖子,拿出一副要打架的气势来,不怀好意地朝着江岚走了过去,不等江岚逃走,她已经伸臂勾住了江岚的脖子,而后笑嘻嘻地说道:“快点讨好我,否则工钱银子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的……”

    一副四扇屏的绣品,工钱被岳西要到了十两银子,这是所有的太嫔娘娘和宫女们都没有想到的。

    一时间听涛殿里变得火热起来,几个女人围在岳西的身边问东问西,一说到有银子挣便通通把岳西才醒过来这件事给抛在了九霄云外,嘁嘁喳喳的说个不停……

    十两银子,岳西当着众人的面一起交给了高公公,并且说得很清楚,那几个女人每人存起一两来,剩下的二两当做众人的家用。

    如此分配,算的公平,行宫里的几个女人说说笑笑地离去,一副干劲冲天的模样。

    只是在偏殿里的几个叫花子却集体的蔫头耷脑起来,尤其是大个儿他们几个男子,觉着自己沦落吃了吃白食的废物!

    “别急,总得给大伙儿都找了谋生的活路,我这个大当家的才没白当一次家。”岳西对着剩下的几个人轻声说道。

    现在她的身份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死人,这个消息,行宫里的人是并不知晓的。

    在她还是皇后娘娘的时候,这个身份若是利用的好,岳西是可以护佑起行宫里的一众人等的。

    可现在她已经成了‘死去的皇后娘娘’,那,这些人在留在自己身边便会有了危险,甚至连行宫都变得不宜久留!

    也许一年,也许几个月,大概就会有一些人要来找自己的麻烦,那个时候,行宫里这些活着的人,便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因为他们都是皇后娘娘还活着的目击者,这样的人,怎么还能活下来呢?

    岳西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多,如果她一个人逃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以她的能力,要活下来并不难。

    但如果让她就这样甩手逃走,完全不管这些人的死活,她又做不到。

    不管如何,自己既然发出了话要当这些人的家,那,她就要给大家带出一条活路来!

    这样的环境下,岳西知道自己在由着性子的懒散是不行了。

    手软脚软的她,此刻遇到了敌人,别说带着大伙逃命,自己还会给别人添了麻烦。

    岳西从来都不会成为别人的麻烦的。

    在来到这个世界几个月后,她又把过去丢掉的痛苦的训练捡了起来,偷偷地让这具身体适应着。

    ……

    “啊……啊……啊啊……”

    “嗯……哎呦……疼死了……”

    “一二……一二……一二……用力……再用力……啊!”

    开春儿以后皇后娘娘便在没有提过下山去帝都的事,每日除了按时吃药以外便是把自己往听涛殿里一关,而后用不了多久,大殿里就会传出娘娘撕心裂肺而又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声音来!

    “月夕一个人在殿里做什么呢?这……这都是什么声音啊,真难听!”

    皇后娘娘的叫声如魔音穿耳,坐在屋里刺绣的几位太嫔娘娘骤一听了这个叫声,一惊一乍的,都没少扎了自己的手。

    “我去看看,她天天在屋里折腾什么呢!”一针扎在指尖上,江岚赶紧把手指放在口中吮吸着,唯恐手下的绣品被血染上。

    “别去。”锦娘伸手拉住了她,示意秀珠将屋门关上:“她做什么总有她的道理,再说昨日她在屋里喊叫的时候,不是连云鬟和霞染都叫不开门吗?你觉得我们过去她就能开?”

    “可……”江岚的脸一红,结巴了一下才小声说道:“她叫的也实在太难听了……”

    “扑哧!”屋里的几个女人俱都红着脸笑了起来,想来这些人都想到了一处。

    “我猜,我们姑娘是在练舞了。”屋里关了门就会暗些,霞染指尖上挑着一根发丝般的细线往窗户旁走去:“主子没出阁的时候,最爱跳舞,都是我家主母亲自教授的呢。”

    “只是主子到了这行宫里面就再也没有练过……”

    “跳舞?她怎么有心情练上这个?”江岚止了笑,诧异的问道。

    “她的心思谁能猜的透。”锦娘轻声接了一句之后,便又低了头忙活起来。

    江南程家的刺绣针法天下闻名,锦娘就是程家的女儿。

    行宫里这几个女人原本就都是会些针线的,后来又得了锦娘的点拨,手艺比寻常的女子不知好了多少,这也就是为什么绣坊的掌柜一见岳西交出的绣品便大吃一惊了。

    “看着你都忙,我却帮不上什么……”枯坐在屋里的慧嫔是极少说话的,她自打来了行宫,头几年想家,想娘亲,又胆子小,天天哭!

    哭来哭去的,最后哭坏了眼睛,别看她坐在那里好人似的,实则双眼几近失明。

    “你就坐在那里听着吧,不差你一个人手。”听涛殿里鬼哭狼嚎的叫声终于停了,几个女人又低下头开始忙着手里伙计,偶尔低声的说几句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跳舞?老子还跳六呢!”做完舒展运动的岳西热的出了一身的热汗,好歹用布巾擦了,她出了听涛殿却没有见到一直在院子里跑着玩的喜来。

    随意地走到后院正好听见屋里的几个女子嚼舌根,岳西懒得进屋,转头又回了前院:“儿子,赶紧出来!咱们玩去啊……”

    “来了!”听到叫声的喜来马上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半个菜团子:“杨姑姑才蒸的,爹爹吃不吃?”

    “你吃吧,我不能乱吃东西,现在要养胃……”

    “哦。”喜来不懂她说的养胃是什么意思,只是既然爹爹说了不能吃,那就是不能吃了。

    岳西负着手走到院子中间,回身往山上望去,但见一山的桃花初开,粉嫩粉嫩的看了使人欢喜,便抬步往静中圆走去:“上山,咱们赏花去。”

    “赏花?”喜来跟在岳西的身后小跑着说道:“上面园子里不是就有几株桃花吗,还是娘娘让移过来的呢。”

    “太少了,不够看。”

    山顶的桃花大片的掩映在翠柏苍松之下,如粉色的云雾般已然连成了片,单只看着那景色便美不胜收,岳西看得心里痒痒,只觉不折下几枝来简直对不起花儿开的这样好!

    爬上静中圆,盖住大殿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在雪堆里埋了几个月的屋顶裸露在外,让人看不清下面的状况。

    岳西并不关心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会怎样,而是直接朝着行宫一处宫门走去。

    打开笨拙的门闩,推开厚重的宫门,门外是一条荒废了多年的小道。

    “快点跟上。”山上的空气在清凉中带着花香以及松柏叶子的味道,好闻极了,岳西站在地上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只觉得连脑子都清醒起来。

    牵着喜来的小手,岳西离了山路,专挑花树多的地方走,东游西逛的两个人已然走出了好远。

    “那枝好!”一树的桃花含苞待放,满枝的花骨朵似开非开,岳西一眼就相中了这棵,马上扔了手里才摘的两枝,三下两下的便上了不高的桃树。

    “素啊,你看那树桃花正是似开非开的时候,我们采了带回家去,养在花瓶里,能开几日呢……”

    “你站在这里就好,我去摘……”

    轻声细语里,分花拂柳中,一位白衣少年从远处施施然走了过来,离着这片花树还有不少的距离。他便停下了脚步,皱着秀气的眉仰视着树上的采花大盗!

    “媳妇儿?”衣领上已经插了几枝桃花的岳西停了动作,猴子一样的挂在树上,拿着一枝桃花对着少年摇晃道:“我是岳西啊!”

    ------题外话------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顺流而上,海阔天空

    人面桃花,倾国倾城

    与我谈笑风生

    那些可遇

    而不可求的事情

    清风徐来,这是一首歌的名字~

    北北与岳西在这一世终将会遇到~

    那怕他曾经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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