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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www.bixiawenxue.org,攻妻不备之夫贵难挡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bsp;  “你怎么会?”

    随后,无奈地扭了脸。

    她就说师兄怎么这么久也没个消息,敢情是被他给将信截了下来。

    “这位六先生,就是出自这其中的一个大家族。”

    安潇潇并不意外六先生会是这样的身分。

    精于占卜之术的,在巫族没有发现可疑人员,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南疆人。

    只是她没想到,南疆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占卜师。

    毕竟,南疆的某些巫术,大都是传承自巫族的。

    看来,这位六先生,倒是一个天才。

    目前为止,六先生被抓的消息,一直瞒得死死的。

    而且他被关押的地方,安潇潇也做了手脚。

    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安潇潇觉得这个六先生的本事没那么大,或许是背后仍有高人指点。

    等她看完了乌昊辰的信,脸色便凝重了起来。

    “真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这般地狠心恶毒!”

    澈公子一脸心疼地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对于这样心思恶毒的人,你也不必太过上心,乌昊辰既然让人送了信来,就表示现在他们已经受到惩罚了。”

    “我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幕后操纵这一切的,竟然只是一个女人。”

    当初安潇潇和澈公子初入巫族地界时,便曾被文央安排人截杀了一次。

    那次,安潇潇倒是无碍,可是澈公子却受伤中毒。

    说到底,还是为了护着她。

    想不到,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六长老的夫人身上。

    “我想起之前采英姑姑说,将母亲推下山的是一个叫英敏的丫头。只是事后,她不停地说着自己不是故意的,自己也不想这样。当时我就觉得奇怪。”

    安潇潇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还记得当时特意问过采英姑姑,她说英敏虽然是对师父一直情有独钟,可是也知道在巫族,大长老和圣女是最为般配的一对,而且还事关巫族的天赋血脉,所以,一直都忍着不曾有任何表示。”

    澈公子的眸光微闪,也就是说,当年的英敏,应该也是被人控制了。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英敏分明就是被那个沁屏给控制了。”

    沁屏,就是六长老妻子的闺名,也是文央的嫡母。

    “照你这意思,当初我们进入巫族,派人劫杀我们的真正主使,也是这个沁屏?”

    “不错。六长老因为小妾为他生了一个女儿,自然是对她格外宠爱。而巫族的女人,虽然貌美,可是却极其容易衰老,这就是有利有弊。所以,沁屏美貌不在之时,六长老对那个小妾自然就格外地宠爱。”

    安潇潇冷笑了一声,“所以说,女人的嫉妒心,还真是可怕!”

    澈公子沉默了一下,也明白了。

    当初的截杀,无论是文央,还是那个小妾,都是被这个叫沁屏的女人给算计了。

    知道了她们的**,自然也就等于是掌控了她们的弱点。

    所以,只要这个沁屏到时候旁敲侧击地指点几句,那个小妾自然也就会自作聪明了。

    所以,才会有了当初的那场截杀。

    最终的结果,对于沁屏这位嫡妻来说,应该还是很满意的吧?

    小妾被处死,文央在巫族的地位一时也受挫,再不如以往。

    至于没能杀了安潇潇,这一点,应该是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了。

    “可是,我不明白,她当年为何要害我的母亲?”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还有,三年前又为何对我的父亲下手?”

    澈公子低头看她,“这个,只怕是只有见过她之后,才能解开你心头的疑惑了。”

    两人一起进了一趟宫,一个去给贤妃诊脉了,一个去了御书房。

    皇上看着眼前的弟弟,一脸震惊,“你说什么?”

    “皇上,您当初可是答应过臣弟的。如今齐王一事已了,臣弟想着缷下这一身重担,带着妻子一起云游四海。”

    “胡闹!”

    皇上的脸色一沉,好看的眉毛,几乎是拧到了一处。

    面对皇上的震怒,澈公子并不在意。

    “皇上,反正现在凉王和李庭希,还有方轻澜、冯知寒也都被锻炼出来了,您身边的可用之人并不少,何必非得揪着臣一个呢?”

    皇上冷眼瞧他,“你跟朕说实话,是不是觉得朕会猜疑你,所以才会有了这样的想法的?”

    “微臣不敢!”

    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皇上却是气得嘴角直抽抽。

    “朕告诉你,你想着甩手一身轻,门儿都没有!”

    澈公子也同样的不高兴,直接就抬起头来,“凭什么呀?你才是大渊的皇上,我就只想做个闲散王爷,不好吗?”

    看到他不再端着什么微臣的架子了,皇上才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不可能!朕就你这么一个弟弟,你敢跑,试试?朕治不了你,还治不了靖安侯了?”

    得,这回算是彻底地将澈公子给压制住了。

    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可安潇潇不可能不在乎自己亲人的性命呀。

    完了!

    看到澈公子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皇上的心情却是好极了。

    “这样吧,朕也不能苛待你。给你一个月的假,你想带着你媳妇儿去哪就去哪,成了吧?”

    澈公子直接瞪眼,“皇上,一个月?您也好意思说!”

    “若是游山玩水,坐般一个月还到不了江南呢!”

    这次换皇上无话可说了。

    他是不是也要求太多了?

    “这样吧,就一直持续到年底吧。时间也不久,才五个多月。”

    皇上一听,就气得瞪眼。

    “你倒是真敢说!”

    “皇上,您国务繁忙,微臣就不打扰了。微臣先告退了。”

    至于另一边,贤妃那里倒是一切安好,没有什么问题。

    如今鬼老也在宫里,安潇潇就算是离开,也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如今宫里头的那些邪祟已除,皇上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澈公子和安潇潇直接就将安乐公主送回宫了。

    事实上,皇上和贤妃,早就想女儿想疯了。

    如今宫内外的眼线已除,将安乐接回来,他们也便放心了。

    谁知道,当天晚上皇上用过晚膳之后,看看自己的女儿,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来人,去,召摄政王进宫,朕有事与他商议。”

    “是,皇上。”

    一刻钟之后,大总管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回禀皇上,摄政王和王妃,以及小世子都不在府中,说是跟您告了假,出门了。”

    皇上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分明就是这个家伙怕他改变主意,直接先跑了。

    皇上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眸底尽是算计和气恼。

    “好呀,敢算计朕!给朕等着,看朕是不是还有法子收拾你!”

    皇上说完,又哼了哼,直到安乐公主过来爬上他的膝,他的脸色才柔和了下来。

    再说澈公子和安潇潇一行人,那可以说真的是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这一次,七月九月,还带着各自的夫君孩子,一大家子人,真是想让人忽略都不成。

    一行人走了有三日之后,澈公子和安潇潇便先走一步了。

    两人的目的,自然是魔凉山的巫族。

    现在的安潇潇,急于见到那个沁屏,想要问一问她,这么多年,自己的家人,到底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让她屡次出手加害!

    当然,她更不明白,害她的家人,出于私恨,也便罢了。

    又为何要在暗中支持那位六先生,竟然妄图搅乱整个大渊!

    安潇潇到达魔凉山脚下的时候,正好,乌昊辰就在那里等着他们。

    “你没有告诉姑姑和姑父?”乌昊辰看到只有他们两个过来,还是有几分疑惑的。

    论说,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曾向长辈禀报呢?

    “没有。如今父亲还在边关守着,离不开人。与其让他们着急,倒不如先瞒着他们。”

    乌昊辰的眉眼一挑,“你觉得你们的行踪能瞒得过姑姑?”

    安潇潇也跟着挑了挑眉,“你以为我在禁地的那三年是白待的?”

    乌昊辰的面色一变,“什么意思?”

    “若是我不想,谁也休想窥探到我的一丝一毫。”

    说着,还有些得意地扬了扬眉,那样子,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风范。

    乌昊辰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随你吧。”

    事实上,不随她,还能怎样?

    只怕天下间,没有哪一个人愿意自己的未来,能被别人给窥探到吧?

    三人一起上了山,直奔巫斋。

    安潇潇刚坐下,便想到了什么,“师兄还不曾成亲吗?”

    “你很关心我?”

    安潇潇撇了撇嘴,“我只是怕舅舅和舅母为你发愁。”

    乌昊辰的脸色微微变了些,事实上,他也知道,父亲和母亲没有几年可活了。

    若是不能让他们生前看到自己娶妻生子,的确是有几分不孝的。

    不过,缘份这种东西,谁能说得清呢?

    “沁屏如今被关在了暗牢,你放心,人活地好好地,不会让她有自残的机会。”

    知道安潇潇如此急切地跑来,定然是想知道当年的一些真相的。

    乌昊辰之前也审问过了,可惜,始终套不出一个字来。

    “六长老呢?”

    “死了。”

    乌昊辰语气淡漠道,“在得知是他的枕边人策划了种种之后,竟然气得吐了血,之后,躺了三日,去了。”

    这样的结果,倒是安潇潇始料未及的。

    “那文央呢?”

    “她?”

    乌昊辰摇摇头,“她这几年一直做着要嫁给我的梦。如今得知自己的生母是被嫡母所害,再加上她多年来,自以为聪明,却不想竟是别人眼中的一颗棋子,一时受不住,得了失心疯。”

    安潇潇张大了嘴巴,对于这样的事实,一时还有些无法接受。

    那样嚣张的一个姑娘,竟然疯了?

    犹记得上次她来时,还见到过她。

    那嚣张的眼神,如今仍然记忆犹新。

    没想到,竟是说疯就疯了。

    “可有看过?”

    “嗯,受的刺激太深了。如今让人看着,也开了药。不过,这种病,还是得她自己走出来才成。”

    安潇潇点头,的确如此。

    一时受不住打击,神经错乱。

    最主要,还是自己的心里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所以才会疯了。

    说到底,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

    “我现在能见沁屏吗?”

    “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建议你先看看这个。”

    安潇潇眯眼,不解地接过他手上的东西。

    厚厚一沓纸。

    “这都是沁屏身边的人交待的。先看看这个,对于一会儿去审问她,应该会有所帮助。”

    安潇潇的嘴角抽了抽,这个沁屏,果然是心狠手辣!

    安潇潇看完之后,将东西转到了澈公子的手上。

    “我倒是真没想到,她能如此心狠。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澈公子看毕,也觉得这个女人果然是心思缜密。

    一般来说,二十年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始终没有人怀疑到她身上,应该也不会再想着清理自己身边的人了。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是每隔一三五年,就会对自己身边的人来一次大换血。

    知道秘密少的,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活下去。

    知道秘密多的,或者说是之前得用的,应该都没有了活命的机会。

    “这一次他对靖安侯出手,说来也是巧了,正好她身边的人都是刚刚换过的,所以才会给了我们查证这些的机会。”

    “之前的几次,都不曾疑心到她身上,所以,这一次,也不会怀疑到她。只是她可能没想到,我与你之间的关系匪浅,我们二人联手,总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乌昊辰点了点头,“事情闹到这一步,总归是要问明白到底是为什么的。”

    说到这儿,乌昊辰转眼看向了澈公子。

    “当年,你母亲也是我们巫族少有的美人儿。听闻她与姑姑并称为巫族双姝。当初你母亲会突然出现在了魔凉山的脚下,应该也不是意外。”

    安潇潇与澈公子相视一眼,所以说,他们两人的母亲前后出事,都与这个沁屏脱不了干系?

    “你母亲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天赋,不过是巫族人,这一点是毌庸置疑的。另外,我问过了大长老,当年你母亲,也是精于卜算之术,只是可惜了,后来不知何故,在族内离奇失踪。再后来,就有消息说是她爱上了一名外族男子,悄悄地跟人走了。”

    生母再次被人提及,澈公子的心底多少是有几分不舒服的。

    主要是,被人提及的还是这般不堪的名声。

    竟然说自己的母亲是与人私奔了?

    “如今,事过境迁,不过你放心,你母亲的事情,我也会让人查个明白,还她一个清白的。”

    澈公子虽然不在意这些,可是并不代表了,他愿意让自己母亲的族人们以为她是一个不洁之人。

    之后,两人见过了族长和乌夫人,便与乌昊辰一起去了暗牢。

    所谓暗牢,自然就是一年四时,都见不到阳光的地方了。

    这处暗牢在地下,沁屏所犯的罪过太重,所以,乌昊辰在捉到她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将她的手脚筋都挑断了。

    并且,还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看着她,就是为了防止她自尽。

    这样的女人,痛快地死了,都是便宜她了。

    乍一见到这个沁屏,安潇潇吓了一跳。

    她的身上其实倒还干净。

    看样子,应该是在被断了手脚筋之后,被人清理过身上,也换了干净的衣服的。

    “你我都是学医之人,伤口若是感染了,可就指不定什么时候过去了。”

    听着乌昊辰的解释,安潇潇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不是安潇潇大惊小怪,实在是沁屏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乍一看,就像是六十岁的老妪一般。

    按说,沁屏是六长老的夫人,在巫族也算是贵妇了。

    怎么会这般地老气?

    “巫族女人的美貌,并不能持续太久。姑姑因为是圣女,曾经进入过圣地,所以才会与普通的族人不同。”

    换言之,这都是那块儿圣石的功劳?

    “沁屏不过是巫族普通的族人,她的模样衰老成这样,一部分,也与她施用咒术有关。”

    安潇潇想到了自己的舅母,明显也没有沁屏这么老。

    现在听说是与咒术相关,立马就想到了一个词。

    反噬!

    无论是巫族还是南疆修习的咒术,其中一部分,但凡是被人破解了,都会受到不小的反噬。

    所施咒术害人的程度越深,受到的反噬,也将越厉害。

    而沁屏几次都是用咒术欲害人性命,所以,她受到的反噬,自然是极其厉害的。

    而且,还是两次!

    “我已经给她诊过脉了,她的内腑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就算是拿好药将养着,只怕也活不了一年了。”

    “所以说,她的性命,最多也就是撑一年?”

    “差不多。”

    安潇潇对此似乎是有些失望。

    “她将我母亲害得十年不曾醒过来,如今我就算是想要折磨她,也不过只有一年的时间,委实令人憋屈。”

    乌昊辰一怔,没想到她想的竟然是这个。

    安潇潇挑挑眉,“她现在能说话吗?”

    “可以。”

    想到这个女人所谋害的人中,似乎是还有澈公子的母亲,自然是要进去问个仔细的。

    曾经的巫族双姝,竟然都被这个女人给算计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又或者说,她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又想要算计什么?

    如今一个早已过世,有些旧事,这个女人是否又愿意实话实说呢?

    沁屏的脸上,皱纹丛生。

    一双眼睛,亦是浑浊不堪。

    眼皮早已松驰得像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妪,便是连她的手上,皮肤都像是一个老太太。

    到处都是老桔皮一样的皱纹,安潇潇看了,倒有几分的解气了。

    “说说吧。我知道你现在活着也是一种痛苦,若是你说地令我满意了。指不定,我可以让你痛痛快快地上路。”

    躺在草席上的女人闻言,唇角似乎是勾了勾,看他们的眼神里,似乎是多了一丝防备。

    不过,在定睛看清楚了安潇潇之后,竟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安潇潇不悦,这个老女人,是觉得自己不敢将她怎样吗?

    “呵呵,巫族圣女?你就是安潇潇?”

    “看来你对我倒是一直很关注呀。如果早知道我会将我母亲救醒,你是不是就会直接让人杀了我?”

    “没错,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坏在你这个小丫头的手里,我早就让人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安潇潇勾唇,“事实上,你也曾派过杀手的,不是吗?”

    沁屏的脸色微僵了一下,“你早就猜到了?”

    “文央的确曾派出过杀手,只不过,在她手底下做事的人,身手自然是不能跟六长老的贴身护卫相比的。”

    沁屏就这么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之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果然聪明!比起你的那个太过懦弱的母亲来,你才更像是巫族的圣女。”

    安潇潇抿了抿唇,无论是谁,听到有人这么评价自己的母亲,都会有几分的不爽。

    “不错,当初指使英敏将你母亲推下山的人,就是我!”

    安潇潇见她终于谈及正题,皱眉问道,“为什么?”

    “呵呵,她是巫族的圣女,是族长的女儿,一生下来,全族上下,所有人都捧着她,敬着她。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有些许的天赋罢了,竟然真的以为,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吗?”

    这话,听着似乎是嫉妒的成分居多。

    “阿刚那么爱她,为什么?她为什么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有什么资格嫌弃阿刚?”

    阿刚?

    安潇潇和澈公子都是一脸狐疑地看向了乌昊辰。

    乌昊辰显然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真相。

    “大长老的名讳。”

    想到了大长老曾经是母亲的未婚妻,自然也就明白了。

    再听那个沁屏口口声声地叫着阿刚。

    很显然,那是她的心上人吧?

    “我对阿刚的爱,丝毫不比别人少。为什么?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圣女吗?除了那点儿可怜的天赋,她有什么能配得上阿刚的?”

    “所以你就想着杀了我母亲?”

    “哼!她配不上阿刚。只有我,只有我才能配得上阿刚。我自幼苦习占卜之术,呵呵,没有人知道,我的占卜远胜我的父亲。可是为了能让我们一家都在巫族过得太平,所以,始终不曾有人知道,我的占卜术,可以说是全巫族最为厉害的。”

    精于占卜?

    这也就解释了,许多想不通的地方。

    比如说,她是如何锁定了母亲的位置,又利用某些特殊的手段,才能与京城的那些权贵攀扯在一起。

    “你和华阳大师是什么关系?”

    沁屏低低地笑了起来。

    “呵呵,他就是一个傻瓜!他明知道我不可能爱上他,永远都不可能的。”

    华阳大师跟眼前的这个疯婆子?

    安潇潇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只感觉自己浑身都长满了小米粒。

    华阳大师她是见过的,好歹也算是一代宗师吧。

    竟然栽在了这么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身上,当真是瞎了眼了。

    “我告诉他,靖安侯府的大小姐是灾星转世,不仅会给安家带来祸事,还会给整个大渊带来霉运。”

    “所以他就信了?”

    “是呀,不仅他信了。其它人也都信了。所以,对付当时还是一个小丫头的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多的是人想要你的命!”

    那语气,好像是对付她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一样。

    安潇潇也跟着笑了笑,顺便让她堵堵心。

    “是呀,这么多人来害我,可惜了,我始终活得好好的。”

    果然,原本还有几分得意的沁屏一听到她的话,脸上的笑立马就僵住了。

    手段再高又如何?

    如今还不是栽在了这个小丫头的手上?

    “你很得意?”

    沁屏半眯了眼睛,一脸的高傲,明明已经是一个老态笼钟且如此落魄的样子了,还偏偏装什么贵妇行径?

    安潇潇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不能得意呢?至少,如今我的父亲母亲都活地好好的,不是吗?”

    沁屏顿时一脸怒气,“我真没想到,救了靖安侯,可是你竟然能安然无恙?”

    听到她这样问,安潇潇便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之前长沙那边会突然出现了一个与她相像程度到了九成的女人。

    果然是这个女人在暗中搞鬼。

    “我当然没事了。我是巫族的圣女,你忘了吗?”

    沁屏似乎是气极,可是奈何如今动弹不得,强行让自己挪动了几下,也只是让自己看起来更为狼狈罢了。

    “因为我可以随意地进入禁地,而你不行。”

    一句话,顿时就让沁屏吐了血!

    安潇潇丝毫不怀疑,这就是生生被气的。

    啧啧,能被气成这样,可见这人的气性也实在是够大的。

    安潇潇没有心思再多呆下去,直接就掏出一颗药丸给她喂了下去。

    沁屏满脸的惊惧,哪怕是到了现在,她仍然是怕死的。

    “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那不如自己算一算,看看一会儿是生是死?”

    安潇潇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险些没把沁屏给气死!

    安潇潇给她喂的药,其实就是一种能将人的意志软化的药。

    再加上她一进来,就刻意将一个香包放到了沁屏的身边。

    目的,也是为了能与她吃下的药合力发挥作用。

    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安潇潇几人出了暗牢。

    澈公子的脸色倒还好。

    毕竟,他的母亲,当初也没有受多大的罪,虽然是早逝,可是巫族人的寿命原本就短暂。

    况且过了这么多年,他对于母亲的印象,早已有些模糊了。

    最主要的是,后来太子妃对他视如己出,也算是弥补了他对于母亲这个角色的需求。

    可是安潇潇就不一样了。

    因为母亲出事,当时不过才六岁的她,就不得不面对孤身一人的局面。

    虽然她早慧,虽然她的哥哥也时常会来陪她,虽然她后来有了师父和师兄。

    可是,到底是谁也不能代替她的父母的。

    一想到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那个老气横秋的女人。

    安潇潇如何能不气?

    如果不是因为情况不允许,她真的想要将那个沁屏给活剐了。

    “你放心,我会跟长老们商量,尽量将沁屏交给你来处置。”

    安潇潇点点头,“这件事情,暂时没有必要告诉我母亲了。有些事,知道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乌昊辰看着她的眼睛,明白她的意思。

    “师父这么多年一直不曾娶妻,罢了,也没有必要让他跟着一起自责了。”

    安潇潇嗯了一声,就师父的那个脾气,一旦知道了真相,定然是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的头上。

    原本就为母亲苦了这么多年,如何还要再看到他为难自己?

    所以说,有些事,也完全没有必要,一定要公开的。

    当然,因为沁屏是巫族的人,所以这件事情,安潇潇也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让皇上知道的。

    现在皇上是英明,不会迁怒于整个巫族。

    可是谁知道以后呢?

    端王、齐王意图逼宫,这样的事情,只怕会让皇上记一辈子。

    现在皇上不追究巫族的责任,谁知道以后若干年,会不会想起来了,又对巫族颇为忌惮呢?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所以,安潇潇当晚与澈公子简单地商议之后,便有了结论。

    有关沁屏的事情,就到此打住。

    除了巫族,自然是绝口不提。

    反正,对于皇上而言,那个六先生也精于占卜之术,将他视为了齐王背后的军师,也就可以了。

    “好在那个沁屏当初倒是谨慎,没有对那个六老头儿说出自己的身分,不然,只怕巫族就要有大祸了。”

    “所以说,那个女人做事十分的谨慎。这一次,我们也算是深有体会了。”

    “沁屏出手对付我母亲,倒也算是有理由,可是为什么要对你母亲也下黑手呢?”

    “或许,是因为她们之前在巫族也算是朋友的缘故吧。”

    意外地,竟然得知了这么一条内情。

    当初澈公子的生母因为某些原因,所以基本上都是闭门不出的。

    若是当初安夫人知道自己的闺蜜就在京城,自己却不得而知,只怕也会徒增伤感。

    “走吧,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事情的真相已经弄清楚了,至于后面的一些事情,也就没有必要再着急了。

    晚上,安潇潇沐浴过后,突然想到了那个慧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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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

    “那你说,我们是不是有必要让他们见一面?”

    澈公子想了想,摇头,“暂时没有必要。再缓缓吧。根据我们的消息,可以确定,慧靖并非是现任南蛮王的孩子。”

    安潇潇有注意到了他的说辞,现任?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他极有可能是南蛮王的弟弟?”

    “嗯。南蛮王在位的时间也不过十余年,我记得,当初老南蛮王曾有一位宠妃,之后生下了一名王子,只是好景不长,便夭折了。”

    安潇潇的嘴角抽了抽,“所以说,你现在怀疑慧靖就是那个本该夭折的孩子?”

    这信息量,是不是也有些太大了?

    “这种事情,以后自然有机会弄明白。而且,我让人在暗中观察过那个慧靖,他可并不像是只如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安潇潇挑眉,“你别告诉我,这几年,其实那个小和尚也是一个心机深沉之人?”

    “这个嘛,倒是不好说。”

    话落,看到安潇潇就好像是要急了,立马先拉住了她的手。

    “别急,我说这个,只是不想让你想地太简单了。”

    “你到底知道什么?”

    “慧靖的身边,有些高手。虽然他们在极力掩饰,可我的人还是能感觉得到。”

    “所以说,慧靖不会在京城待太久的?”

    “嗯。”

    安潇潇眨眨眼,算了。

    好不容易才得知了当年的真相,至于那个慧靖,只要是对大渊没有威胁,那就随他吧。

    当然了,如果真的是牵涉到了南蛮的王室内斗,那她才看得更过瘾了。

    只不过……

    “那为什么,那个慧靖会和行越生得有几分相像?”

    “这一点,我已经让人去查了。重点就是行越的父母和南蛮先王和那个宠妃的一些细节。”

    听这意思,是准备深挖了。

    “慧靖身边的人很厉害?”

    “看对谁而言了。若是我的人出手,想要将他们拿下,自然是轻而易举。”

    “轻而易举?”

    安潇潇挑眉笑了笑,这话说地,可就有些夸大了。

    澈公子则是勾了勾唇角,不相干的人,怎么能让他们晚上出来打扰他们的恩爱呢?

    于是,夜色撩人,一室春光。

    隔日,乌昊辰就带了好消息过来。

    族长和几位长老都已经同意了将沁屏交由安潇潇处置。

    而安潇潇沉默良久之后,也只是说了一句,“让她自生自灭吧。”

    乌昊辰微愣,遂想到了如今沁屏已是刻了手脚,而且性命也不足一年,与其杀了她,倒不如让她这样痛苦的活着。

    “这件事情,我来安排。”

    澈公子知道安潇潇终归还是心软的。

    这样有些残忍的事,还是他来做便好。

    转头与乌昊辰相视一眼,已然是交换了不少的想法。

    两人下山之后,不想,皇上竟然早派了人在镇子上等他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摄政王代天巡狩,今特赐尚方宝剑一把,若遇贪脏枉法之恶官,可先斩后奏!”

    澈公子顿时满头黑线。

    这算是怎么回事?

    明明就是说好了带着媳妇儿孩子出来游山玩水的。

    怎么就成了代天巡狩了?

    有了这道旨意,他们还怎么尽情地玩?

    若是真的只是一路游玩,什么也不做,只怕皇上就会再来一道旨意,直接就诏他回京了。

    不过,皇上怎么知道他们到了这里?

    澈公子转念一想,这一次他们出来虽然是尽量地低调了,可是一行人还带着三个孩子,想要打听出行踪来,还是很容易的。

    抬头一看青越,果然见他一脸的为难。

    “王爷,皇上说了,您也不必责怪他们,圣旨难违的道理,您应该明白。”

    这是在变着法的保他们了?

    “公公放心,本王知道了。”

    “奴才已然将圣旨带到,如今,也便回去了。”

    “有劳公公了。”

    “不敢。皇上还交待了,说是您和王妃在外游玩也就罢了,可是到时候贤妃娘娘生产,最好还是能回到京城看一看。”

    说白了,就是皇上仍然有些不放心。

    事实上,就算是皇上不说,安潇潇也一定会赶回去的。

    这一趟出来,她也没想着能离开多久。

    她哪里知道,澈公子完全就是做了长期怠工的准备的。

    半个月后,齐王、六先生等一干主犯,被皇上下旨问斩。

    又半个月后,听闻行越不知何故,匆匆离开了大渊,返回南蛮王城。

    之后,南蛮皇室动荡,先王的遗诏被大白于天下。

    当今南蛮王乃是篡权夺位,是以,在南蛮引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内乱,至于先前两城一事,南蛮上下再无人理会。

    直到一年后,新的南蛮王登基,这才再派了使臣前往大渊。

    当然,这些就都是后话了。

    当年十月,贤妃为皇上诞下一位小皇子,身体康健,皇宫内外,一片欢庆。

    同年十一月,靖安侯被加封为靖国公,安夫人晋封为正一品诰命夫人。

    安子轩被立为靖国公世子,同时,加封为威武将军。

    一年后,安潇潇再次有孕,皇上以为其照顾子嗣为由,将李睿接入宫中,并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安潇潇为摄政王生下了第二个儿子之日,皇上的一道圣旨,将所有臣民,都能砸懵了。

    皇上罢免李睿世子之位,并且册封为大渊太子。

    而摄政王的第二子,被皇上赐名为李安,册封为摄政王府世子。

    皇上膝下已有两子,可是却立了自己的侄儿为太子,此事,显然是旁人无法想通的。

    而澈公子在沉默良久之后,终于明白了。

    想到之前儿子在皇上面前不经意提到的一些事,看来,皇上是认定了,李睿天赋异禀,所以,必然能将大渊发扬光大!

    丰瑾十年,皇长子病逝,皇上心情格外阴郁,大病一场。

    同年,册封二皇子为逸王。

    因皇上身体不适,下旨太子与逸王,都搬到了摄政王府,由摄政王夫妇亲自教导。

    丰瑾帝,自方氏之后,再未立皇后。

    而贤妃在死后,也只是以贵妃之礼下葬,不得陪伴于帝陵之中。

    多年后,新帝李睿到皇陵祭拜,无意中得知,丰瑾帝的陵寝内,除其龙棺之外,还有一副空棺,至今无人知晓,到底是为何人准备。

    ------题外话------

    抱歉,昨天出门办事,回来的太晚了,所以只能今天上传了。另外,关于结局中的一些没有交待清楚的事情,番外会一一补上。比如说,皇上为什么会执意立李睿为太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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