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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www.bixiawenxue.org,只在刹那爱上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样的餐厨,像极了她与颜翼辰在最艰难时段住的那间十六平方的小黑屋。

    不禁酸了眼眸,无艳可以想象这些年她独自带着孩子东躲西臧的狼狈与艰辛。

    现在连最后支撑她们过日子的店面也被砸了,即便不走,她也要备受煎熬。

    可是,她还有个孩子啊……

    过了这么久,那个男人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下心中的怨念,放她们母子一条生路。

    难道非要亲眼看见她死在自己面前,他才肯罢手?

    听完夜晨的故事,一直沉默的黎慕白温颜问了:“夜晨,橙丫头这么小,你怎么放心让她一人呆在这种如此混乱的地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根本不敢将她放到好一点的环境里。这些年,不论我躲到哪儿都能被找到,惟独将孩子寄存在这,才安稳度过了两年。”,“这里虽然苦了些,但邻居们都很热心,一直帮我看着她,不然我根本没办法出去挣钱糊口。”

    心酸,无奈,痛恨,但最终无艳和黎慕白还是选择沉默。

    再说下去,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泼椒撒盐。

    “无艳,那个店是一位老太太相传与我,她为了等深爱的人终生未嫁,谁知直到老太太病死那人都未出现。所以她希望我可以将她的手艺传承下去,并且一直代她等下去。现在我是不能再呆在这个地方了,所以那里就交给你了,重新再装修可能需要不少钱,我现在也是身无分文,如果我们还能再相见,到时必定……”

    夜晨还没说完,无艳便急切接过了话:“快别这么说,在你如此窘迫的情况下都能接下这如此重担,更何况我这个比你幸运千百倍的人呢,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店重新开起来,完成老太太的遗愿,也等着和你团聚……”

    是夜。

    一室昏暗里,她似是又回到了那个生死难捱的夜晚。

    莫经年一脸邪魅地扯下她身上仅有的衣裙,然后毫无怜惜地扯过她长发将她拖至床边,再用那早已被撕毁的裙衣三两下将她两只莹白如莲藕的手与那金光闪闪的床头杠裹紧。

    #已屏蔽#

    一直蹲守在门外的黎慕白听到这声惊喊,连忙踹门拧开灯,见到她面色苍白,满脸泪水,瞬间便将她的恐惧悉数拢进自己温暖的臂膀里,温柔至极地附在她耳边说:“别怕,再没有可以伤害你!”

    像溺水的孩童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无艳紧咬青唇将那副清瘦的颤抖身躯紧紧往他的怀里贴了。

    “想哭就哭吧,这些日子,你压抑的够久了……”

    不知怎么,明知道这只是一场虚梦,可听到眼前人这么一说,她的泪便真的不受控制了。

    泪水如浩瀚洪流一般哗然,她终于放出心底所有梦魇哭得歇斯而孤绝。

    自从跟她踏上火车以后,他便日夜不寐地坚守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知道这么久以来她的很好只是假装,所以更加舍不得让她再受一分丝毫的伤。

    每至夜幕,他便会放空所有心思坚守在她房间的门前,闷声抽着烟。

    她不知,她每一次伪装而出的笑容都会硬生生地在他的心里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不会大伤大痛,却会让他夜夜难寐,生生隐痛。

    很多时候都是她浅颜他无言,她欢笑强颜,他内心锥痛。

    而今晚,她终于肯对自己奢侈一次,而他,也终于稍稍松了心弦。

    钟无艳,哭吧,哭完了,哭累了,好好睡上一觉。

    然后,再醒来,就好了。

    好了。

    不知觉中,夜晨已经走了三天。想起那晚橙丫头在她颠沛流离的怀里还能睡的宛然,无艳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

    临别前,她硬是给夜晨塞了一张卡,密码她已清楚写在了卡的背面。

    不完全是同情和怜惜,她是衷心希望夜晨带着橙丫头可以少些颠簸。

    这样为爱奋不顾身的女人,自是该被尊重,被感动。

    至于从天而降的黎慕白,无艳除了惊异更多的是感激。

    似乎他总是能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

    被砸坏的店面已被他们重新装修,并且从新挂上了店名。

    蝶语:自从离别后。

    这本是一首词曲,大致含义是,自从离别后,几番风雨白了人头,再相逢只想问一句,你对我的心是否依旧。

    黎慕白将老太太这一辈子的深爱都凝聚在这情深意重的五字中,好让那失约之人记得归来的路。

    “聚散匆匆,相遇难守,几番风雨白了人头,你可知,我心依旧。多么美的一句话,可惜,爱情终是让人着了迷雾,看不清那归去来时路。”

    无艳一向不喜多愁善感,但这几日她一直沉浸在老太太和夜晨的感伤之中,不可自拔。

    黎慕白看在眼里,涩在心尖。

    老太太和夜晨不过是众多爱情中的一种,她这般感伤,到底还是没有放下心结。

    钟无艳,要怎么样,才能重拾起你的自信和欢颜。

    店铺装修得和原来相差无多,重新开张那日,没有礼炮,没有喝彩,无艳只是和黎慕白在二楼久久坐了两个钟头,静静地体会老太太和夜晨每次面对这里的心情。

    期间,两人没说一句话。

    黎慕白就是那样安静的一个人,只要没人打扰,他可以一整天一整天地坐在某个地方盯着某个事物怔神。

    现在,又多了她一个。

    起初她按照夜晨的套路做玻璃标本手艺还很生疏,毕竟,她只是看了三天,并没有亲手去刻模型,点染彩。不过,幸运的是,她是设计策划出身,自然有绘画的创意与功底。

    在潜心钻研几日后她和黎慕白终于成功做成一枚不算太精致的普通蝴蝶。

    轻轻摩挲手中之物,他们不禁露出难以言说的感动与喜悦。

    也正是这枚蝶光泽与形状的不完美,才让无艳更加坚定了做下去的决心。

    这日,当无艳和黎慕白终于各自完成一枚蝶后,已是夜色深落,霓虹远照。两人站起身狠狠伸了个懒腰,然后相视一笑,收工。

    走在锦城的夜,黎慕白贴心地脱下外套披在无艳的肩上,感激卷笑后,无艳又用那纤白的小指勾起了被风吹乱的长发。

    一时间,黎慕白看得入了神,这是多久以后,她再有这个动作。他还以为,无论君蓝还是她,这个娇羞的撩发动作都是颜翼辰的专属。

    无人可代。

    见他这样盯着自己,无艳有些不自在地拂了拂脸,疑惑:“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黎慕白连忙笑了,“没,是我一时失态了。”

    说真的,跟黎慕白相处,无艳觉得很舒服。他们在一起可以一天不说几句话,也可以随时敞开胸怀长聊。

    他是一个胜过情人的真朋友。

    跟情人在一起偶尔还有磕碰争吵的时候,跟他在一起,会让你整个人放松,放松。

    可是,他这样贸然离家,真得妥帖吗?

    “黎少,你出来的也够久了,北城那里真得没问题吗?”

    这已是她第n次问这样的问题。他知道她是个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可是,她之于他,根本就不是麻烦。

    黎慕白淡然浅笑,无艳又继续说了,“若你只是想看我是否安好,那现在你确实可以回了。经过了这段日子,我的心结已经解了不少。剩下解不开的,你留在这,仍是解不开。我想你也明白,有些事,只能靠我们自己。”

    借着霓光凝望她,长眉下的那双杏眸橙光映水,仿佛整个月色都只是她的陪衬。

    这样美好的女子,不应该隐藏悲伤。

    忽而多了一丝真挚,黎慕白定了脚步,光晕点染了她美好的颜容,他在温凉的气息中将她细细看清,“无艳,对于黎氏你可以完全放心。我一直都不喜欢管理集团,所以名誉上我是个准继承人,可现实中,只有很少的事我才会亲自去打理。在来之前,我已经将该办之事打理的妥当,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新状况。再者,还有我爸和老爷子,他们才是真正的氏族精英。”

    “这次离家家里不过就当是我与友人出国去玩一段时间,这并不能影响集团丝毫。反倒是你,独身一人不声不响来到这里,万一没人照应,你的日子岂不是很难过?”

    被反将一军,无艳像个做错事的孩童,顿时语塞。

    低下眉,她又习惯性地去拢另一边的长发,她忽而有一个大胆的提议。

    “那,为了感谢你不让我独身在外,我们比赛怎么样?”

    “比什么?”

    “赤脚走路。这是我在大学里最喜欢做的一件事。”

    恍然间,他的心便被什么狠狠撞击一下,然后隐在心底角落里的画面再次浮现。

    失神间,无艳已经径自褪下了那双镶钻高跟鞋,随意搭在肩边。

    迎着远处的灯幕,她开始踮起脚尖去踩那斜长的光影。

    衣裙轻飘,卷发长落,她就那样一步一歪斜地去追光踩影,那模样,像极了毫无忧虑的十八岁少女,也像极了当年只肯为那人展颜的君蓝。

    他并没有紧追,只是静静褪下鞋,随意拎在手边,一步一步跟在她身后。

    她追,他跟;她停,他走。俩人中间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回到住地,已是深夜十点了。

    这住地是两间只隔一扇移门的普通旧房。

    夜晨走后,她和黎慕白便去找了住地。因将身上仅有的十万块给了夜晨,又不肯接受黎慕白帮忙,无艳只能住这条件一般的旧房。

    不过,再委屈也比当年的十六平方和夜晨的漏间要好,只是家具和装修简单了些。

    她唯一担心的便是黎慕白住不惯这样的旧房,却是他主动要留下,还说了一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孔老夫子的话来安慰她。

    就这样,俩人算是在这锦城里有了一个再晚回来都有地方住的小窝。

    怕她脚底受寒,黎慕白又从附近的街上搬来一张不算奢华的地毯,而自己那屋则什么都没添,仍旧是老式的瓷砖地。

    其实,黎慕白最初看中这间房并不是其他的原因,而是他们之间只隔着一扇移门,只要她做恶梦,他便可以随时出现在她面前,搂紧她,抱紧她,让她抓得住这一身温暖。

    心思缜密如无艳,她岂又不知黎慕白对她的细心。只是,以前一心只系在那人身上,而现在,她现在已经不敢再想。

    翌日,两人洗漱完毕后,无艳照常去了蝶语,将她护送到店里以后,黎慕白便告诉她他要去找工作了。

    伴着一丝惊讶,无艳有些不解,难道他真的准备打算和她一起在这常住?

    对于她未说出的疑问,黎慕白是这样回答她:“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认真为自己活过,现在有机会了,自然是不能放过。我已经不打算再用家里的钱,所以,要想不饿肚子,现在只有去找工作喽。”

    无艳没有阻拦,只是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起了颜翼辰。

    曾经,他也是一个富门子弟,却为了她甘心忍受两年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贫贱粗苦生活。

    是不是他们这些富家子都是这种好日子不过,非要自己撞破南墙才肯回头。

    *

    北城之端,有一个人在全心等候。

    这已是那人走后的第二十天,这二十天里,他几乎每日都要开着车子绕着整个北城走的很远很远。

    流连彼此相遇的场所,从走她走过的街路。回念她的步步放低苦苦哀求,痛恨自己的无动于衷淡漠冷情。

    在每个深痛不谙的深夜里,她的泪就会在他那灼热的胸膛里点上一把火,像是要把所有的血脉都烧成灰烬,然后他便真的梦到自己全身干涸内心只剩一堆废墟。

    可那人的声声哭泣仍坠在耳边,久久不肯离去。

    他是这样深陷进她的梦魇里,却在梦醒后再找不见她的痕迹。

    美梦难留,眼泪难收,几番岁月白了人头,人比黄花瘦。

    这种想念才最是苦涩,宁愿放任自己,却仍是舍不得丢下她一人在那里,独自承受。

    *

    像寻找了已久,这种安定而宁静的日子。

    黎慕白在附近的金融公司里谋得一个职位,每天都是骑着电驴将她护送到店里以后再赶去上班。

    算准了时间,他们每次接送都是恰到好处。

    早上,黎慕白会提早起来特地给她煎蛋煮粥,来不及吃就直接给她打包装进饭盒里,而自己则随意吃点对付一下。

    午餐他亲自买回来提到店里和她一起吃,晚餐两人便从附近的超市里带些蔬菜回去自己烧制。

    她的厨艺一直不是很好,在与颜翼辰同行的日子里都是他主厨她打下手,到了这里,仍是黎慕白主厨,她打下手。

    无论多晚多累,不大的厨房里总有俩人一起忙碌的身影,那种感觉,似是又回到了五年前。

    怀念已久的五年前。

    这样的日子令人安心,也令人惶恐。

    他们这对不是情人却胜似情人的朋友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过着衣食温饱却满足无比的日子。

    黎慕白一步步从走颜翼辰的路,而她却也感到了这五年来的首次心安。

    可,他们这样究竟算什么?

    这晚,他们再次散步回家,无艳褪下鞋单手拎在肩边开心地走在前面,他推着电驴浅笑跟在后面。看着她日渐真诚的笑颜,他心里的焦虑终于可以稍稍放下。

    也许,时间真的是治愈伤口的良药。

    有了它,无需开刀,无需缝针,只需苦苦守过一段煎熬。

    经过了这段与世无争的平民生活,她又拎起了属于她的水晶鞋,又对人生点燃了希望。

    或许,终于有日他的愿望也可成真。

    想着,他好看的眼梢就拉起了长长的笑,快步追上前喊过她:“无艳,我们上车吧,今晚回去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真的?”

    “真的,材料我都买好了,快上车。”

    黎慕白指着车筐里的那一包材料说,然后就见无艳欢快地上了车,单手搂过他,另只手还拎着鞋子在夜风中摇晃。

    风声滑过,空气里弥漫了一种甜甜的味道。

    一个月后,黎慕白领到了他人生中第一次靠自己辛勤赚来的工资,兴奋之余,一把将三千块的工资放至无艳的掌心,眉眼温柔地说:“这是我人生中第一笔靠自己挣来的工资,交给你了。”

    无艳受宠若惊,连连推拒,“这我可不敢当,你辛苦了一个月,怎么也应该犒劳犒劳自己,怎么能给我呢!”

    “交给你就等于是犒劳我自己,不然你就随便给我买点东西喽。”

    仔:谢谢阅读,我爱你们,喜欢的亲可收藏,可订阅~文中提到的夜晨与莫经年和真正的司徒长空有纠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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