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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www.bixiawenxue.org,小痞子圈养计划[书法]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本文独家发表于

    118

    覃松雪忙不迭点头,回道:“大概我这辈子也只能学书法了,其他的事情说真的……不怎么感兴趣,有写字能静下心。之前我妈和我哥让我考n大,虽然我考上了,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读书……要是我本科来美院就好了。”

    曾筠清握住茶杯的手一顿:“没关系,写字嘛,什么时候都不晚,你没来美院也没怎么耽误,我们学校的本科生很少有入国展的,你比他们强多了。”

    覃松雪挠了挠头。

    “今天我跟你说的东西有些乱,我只挑了一部分重要的说,你过来读书的时候我会更加系统的教你。视觉心理平衡啊,用笔的辩证规律什么的……不一定全部由我来教你,其他老师也会开课。现在不是很方便,最近的笔会挺多的,等你过来之后我再带你去见见陈老他们……让他们再指点你一下。”

    覃松雪明白,曾筠清要带他去见的人绝对都是极其有分量的大师,在书画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于是赶紧道:“谢谢曾老师。”

    曾筠清喝了一口茶:“时间还长呢,这一两年如果你再入一幅作品更好。”

    覃松雪认真道:“我会一直写下去的。”

    “你的不足在于行书和草书,篆书已经写得非常好了。题跋的字不怎么出彩,回去好好再练练。有些国展入展的人只会写一种字,写得好当然不错,但远远不够。我就见过一个只会写小篆的,其他的都不懂,笔会的时候我们说话他从来不插嘴,有时候不知道的人问他话,他只会说‘嗯,对对,是这样’,你说,我要是带你出去,你像那个人一样,我丢不丢人,你自己丢不丢人?”

    覃松雪没忍住笑了出来。

    曾筠清也笑:“其实我就是希望你能越来越好,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可以超过我目前的成就。”

    覃松雪点头,说我会努力的。

    说罢曾筠清叫了易修昀和覃父:“你们两个进来吧。”

    易修昀和覃父很久没有曾筠清见过面,易修昀和曾筠清经常联系,但覃父只是过年过节的时候会发个短信问候,一时间有很多话要说。

    覃松雪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三个大人在交流创作方面的事情。覃父碰到的很多问题正是有时困扰他的,一直得不到非常好的解决办法,听曾筠清解惑,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就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曾筠清十分有耐心,讲到需要意会的地方时,还招呼他们三个去书房,他来做示范,好让覃父他们能更好的理解。

    曾筠清动笔的时候没有什么讲究,把砚台一掀开,里面还剩着大量的墨汁,笔肚吸满了墨后,扯了一张毛边纸就下笔,十分随意。

    作为美院的教授,曾筠清教书已经很多年,他的表达能力比覃父和易修昀好了不止一两倍,原本十分抽象的问题经曾筠清一讲解,立刻醍醐灌顶。

    他有些期待来帝都念书了。

    晚上吃过饭后,曾筠清要去乐队唱歌,邀请三人一起去。易修昀偷偷告诉覃松雪,曾筠清喜欢音乐胜过书法。

    覃松雪没有听过曾筠清唱歌,之前在微博上面看到乐队简介,名叫神精兵乐队,说是什么什么摇滚,覃松雪给忘了,他也不懂这些,只知道中国当今唱摇滚的艺人中有个叫什么峰的,唱的歌都是一个调,不需要听,看着词就能哼出来。

    曾筠清的乐队粉丝数不是很多,这天晚上的演出在一个酒吧内,覃松雪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有些好奇,一边四处打量着给陈恪之发微信。

    这个酒吧看上去比较正规,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在。

    毕竟是第一次来,覃松雪不敢到处乱走,紧挨着他爸坐下了。

    曾筠清的歌听上去不算很激烈,覃松雪有幸听过高丞曦mp3里面的金属乐队歌曲,那叫一个吵耳朵,覃松雪受不了那个。

    曾筠清选的歌是他们新写的,网上还找不到歌词,覃松雪竭力听着他在唱什么内容,台下的欢呼喝彩声非常大,待声音小了下去之后覃松雪才勉强听到了一句——“这个时代我们要与时俱进!我来教你以德服人!我们要成为有文化的人!”

    覃松雪:“……”

    易修昀问他:“歌怎么样?”

    覃松雪:“……好、好听……”

    易修昀:“老师的乐队成立十几年了,他们的歌一直这样,很有意思。”

    覃松雪点头,没有做任何评价。

    曾筠清的表演十分卖力,但唱功实在不怎么样,一开始懒洋洋的,后面才开始激烈,场内稍微安静后,覃松雪听得坐立不安,结尾的时候曾筠清特地用假声来唱歌词,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中间还夹杂了一部分“小船儿荡起双桨”的旋律。

    好不容易等到歌曲结束,覃松雪对覃父和易修昀道:“爸,易叔……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覃父忍着笑道:“你玩手机,你玩手机……”

    易修昀憋不住把嘴里的酒全喷了出来。

    本来为了省钱,覃父准备订两间标双,他和覃松雪一间,易修昀睡另一间。易修昀一听不乐意,嚷嚷道:“老四你挣那么多钱了怎么还这么小气!订两间商务的啊,能贵多少?我出我的,你出你的,多舒坦。覃松雪你说是吧?”

    覃松雪不好说话,随便啊啊了两声,不予置评。

    回到宾馆洗完澡,除了覃父,剩下两个有对象的不约而同地躲进被子偷偷发信息。

    覃父一边用毛巾擦头,一边想他儿子怎么这么早就躺下了,可能是路上太累了吧。他只能想到这个原因,随后把电视机的音量给调小了。

    【覃大爷:哥,在吗,在吗,在吗?】

    【鸣虫之首:在,一直等你信息呢。】

    【覃大爷:嘿嘿,我刚洗完澡。】

    【覃大爷:今天晚上我听老师唱歌了,蛇精乐队的。】

    【鸣虫之首:怎么样?】

    【覃大爷:好听,强烈推荐!你一定要去听!】

    【鸣虫之首:都叫什么名字啊,发过来看看,我去下。】

    【覃大爷:我回家再告诉你,嘿嘿。】

    【鸣虫之首:嗯,早点睡吧,晚安。】

    【覃大爷:么么哒—3—】

    【鸣虫之首:—3—】

    另一间房的易修昀发了条信息给高丞曦后,接到了高丞曦打过来的电话,两个人腻腻歪歪了一阵便睡了。

    曾筠清平日非常忙,所以第二天三个人没有去打扰他,自行去了美院转了一圈。易修昀很久都没有踏入过母校,一时间有些怀念,走在路上有时会对覃父和覃松雪说当年他读书的时候这里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

    覃松雪拍了几张照片发给陈恪之,说这就是他以后可能要念书的地方,陈恪之给他发了个笑脸,让他加油。

    “易修昀,你饿了吗?”高丞曦站在沙发后面身体前倾倒下,搂住易修昀的脖子,把脑袋搁在他肩上问道。

    “嗯?还行,有点饿了,怎么,你饿了?要不我给你弄点儿东西吃?”

    “吃什么?今天我做好么,我跟你说,我会做面条了。”高丞曦语气轻快,明显带着期待。

    易修昀:“什么时候学的,露两手?”

    高丞曦亲了一口易修昀的脸,站直了道:“坐这儿等本大人完胜归来!”

    易修昀提醒道:“别忘了敲个蛋进去啊。”

    高丞曦:“好嘞!”

    易修昀默默地看着高丞曦的背影失笑,掏出手机刷了刷最新电影讯息,看看有没有好看的电影上映。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下厨,高丞曦弄得厨房咣当响,易修昀在客厅听得心惊胆战,怕他一个不小心摔了碗,索性虽然动静大了点,但好歹没出什么事故。估计等高丞曦这一顿弄完,他还得去帮他擦屁股。

    由于放心不下,易修昀玩手机都玩得不安宁,于是起身去厨房看高丞曦面条下得怎么样了。

    “高大厨,你能不把蛋壳敲进去么?”易修昀看高丞曦打蛋的动作一阵无语。

    高丞曦听到他说话,不耐烦道:“诶,你来干什么,快出去,快出去!我做完了帮你端出来。”

    易修昀没办法,摇了摇头,只得又转身出去。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易修昀在客厅里似乎闻到了一点烧糊的气味,叹了口气,八成这回他得吃黑暗料理了。

    等到高丞曦把面条端出来,里面的汤有些黑,易修昀凑过去一闻,一股糊了的气味。

    易修昀毫不给面子道:“你要毒死我啊?”

    高丞曦:“……”

    高丞曦有点生气:“我尝过了,味道还可以……面没糊,蛋糊了,你不吃就行。”

    易修昀:“……你蛋糊了汤全是那个味儿,你让我怎么吃。”

    高丞曦:“你爱吃不吃!”

    “……好好好,别生气,别生气,我吃,我吃……”易修昀无可奈何,拿起筷子挑了两根面条出来,硬是不知道怎么下口,于是又用筷子在碗里搅了几圈,只看到一些比虾米还小的蛋沫,问道,“蛋呢,你挑出来扔了?”

    高丞曦:“哦……没有,我把蛋打进去就弄碎了,我想煮成蛋花的,绞太厉害变成蛋沫了……”

    易修昀开始还在想这小子怎么煮面条都能糊,这下知道原因了:“你把蛋绞成那样,结果全部沉下去沾到锅子上了是吧?”

    高丞曦惊讶极了:“是啊,你怎么知道?”

    易修昀:“……”

    13年,陈恪之确定了保研,跟着原来指导他做课题的教授,没课用不着复习,他可以一天到晚陪着覃松雪,一星期跟着上了好几次的课,覃松雪他们班的人对于陈恪之来陪着听歌已经见怪不怪。

    “哥,你听这老师说话,真有意思。”覃松雪自从上了大学后,课堂就没认真听过,即使不玩手机,也是去找别人说话。

    “嘿嘿,你听,同、同、同、同花‘训’软件……哈哈哈哈……”覃松雪低着头给陈恪之模仿专业课老师吐词。

    陈恪之也笑,用笔敲了敲他,示意他稍微认真一点听课。

    不过陈恪之也没有太管着覃松雪,因为他十分明白,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覃松雪去帝都念书的事已经板上钉钉,14年开始着手准备,覃松雪已经有了全国会员的资格,并且有曾筠清这个师父在,考研对他来说不成问题。

    可是距离去帝都的日子越近,覃松雪反而越不开心,似乎在担忧着什么。陈恪之察觉到他的异常,特地问了他怎么回事。

    覃松雪把陈恪之拉到卧室,两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覃松雪想了想,说,他去帝都至少三四年,见面的机会肯定变得特别少,他有点舍不得。如果陈恪之不想让他去他就留下。

    陈恪之明白,覃松雪说出这句话完全是违心的,他脸上的忐忑和一直在抠裤缝的手指泄露了他的内心真实想法。

    因为覃松雪怕他,在他面前不敢说出真实的感受。

    一时间陈恪之的心情有些怅然。

    去帝都或者是h市学书法是覃松雪从小就向往的事,当年陈恪之已经阻止了覃松雪离开,如今呢?

    他和覃松雪注定要分开几年,覃松雪原本就不属于这里,他的世界只有写字与画画,那些庸俗的世事根本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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