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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www.bixiawenxue.org,重生在女官之路上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许清屏的资质的确不配她来教,心不正的人,她永远也教不了。

    许清屏被她讽刺,像是发了疯,要朝她扑来,却被侍者伸手紧紧钳着双臂,像一只被拴着的猎狗,只能拉扯着绳子,朝湘君龇牙咧嘴。

    湘君本来就只求一个答案,想在终于明白了,也不想多磨蹭,抬了抬手臂,吩咐人:“白绫锁喉。”

    许清屏哇哇大叫起来:“纪湘君,许家和孟家不会放过你!”

    湘君呵呵一笑,许家和孟家......她倒要看看是怎么不放过,她可是有一生的时日来做这个周旋。

    侍者一把捂了许清屏的口鼻,拖到一旁,三尺白绫缠在许清屏脖子上,两名侍者,分开拉一条白绫的两端,许清屏蹬了几下腿儿,挣扎了一番,就吹灯拔蜡。

    侍者松开白绫,探了探许清屏的鼻息,上来问湘君:“舍人,罪人已死。”

    湘君又瞥了一眼那尸体:“按规矩,尸体不还本家,让人运出宫去,扔进罪人坑。”

    “是。”

    回蓬莱殿复命之时,女帝正与邓卫在屋中嬉戏,邓卫以萧做剑,给女帝表演舞剑,乐得女帝心不在湘君这儿。

    湘君跪坐在女帝榻下,并不去看邓卫舞剑:“陛下,您看此事......”

    女帝摆了摆手,目不转睛看着邓卫:“依你看呢?”

    湘君道:“许清屏之事,牵扯到了周氏一族,既然许清屏犯此滔天大罪,许家理该受罚。”

    女帝又沉思了一下:“接着说。”

    “依律从三品司农贬官三级。”

    “是么?”女帝似乎想不起了似的,望着湘君。

    湘君不卑不亢道:“是。”

    女帝将她细细打量,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

    湘君叩首,领命而出,到翰林院拟了贬谪书,带回蓬莱殿让女帝阅览,女帝看过一遍,落款下印,令人去传旨,而后依旧和邓卫情浓。

    湘君歇在一旁小案上见怪不怪,这对如今的女帝而讲又算是什么呢?心中那一份崇敬有些远去,那尊耸立于心间的巨大女人雕像,开始剥落金漆......

    次日,孟庭玉求见,女帝令人拦在殿外,称不宣见。

    到了晌午,湘君出门去补个大饼进肚子,站在门口看见孟庭玉跪在蓬莱殿下,生出一股叹息来,堪堪从她身边过。

    孟庭玉额上滴下汗珠:“你赢了,高兴了?”

    赢了?他们总爱说她赢了,搞得她好像真拥有了什么似的。不过湘君这次不觉得有什么冤屈,毕竟她是这次是夹带了小心思的,顿了顿脚步:“我有什么可赢的?难道我专程对付你不成?你我做何事都有自己的道理,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谁也别想找出些病痛来,你让陆乘风带我到佛堂是顺理成章,许大人连贬三级也是依律办事,您这事后叫屈是什么道理?”

    她又掏出锦囊里的大枣塞进嘴里嚼着:“凉州天儿不好,多带些衣裳。”

    没错,许大人是连贬三级,不过她想起孟庭玉曾让陆乘风羞辱她后还挺有理,到了最后还想压制她,她就一时手欠顺道儿把许大人调出了京都,调为凉州司马,规矩上没有越过去,女帝也乐得把这破事儿埋到偏远的凉州去,一举两得!

    “是你?”孟庭玉气得几乎晕厥。

    京都的从六品和那个寸草不生的凉州六品,名号上一样,可实际上想去甚远...她孟庭玉想在要有出头之日就难了,纪湘君这一招着实狠毒!

    湘君摸了摸鼻子,又从袖子里扯出一个锦帕裹住的饼子塞进嘴里嚼着:“都是做过舍人的,拟召是手上事儿,不过我多看了些律法,陛下还算相信我。”

    孟庭玉在这跪了半日早已体力不支,又听她这话里轻飘飘是有讽刺了自己其实不如她,一口气缓步上来,给气晕了过去。

    湘君朝后轻轻退了一步,招手命人来把孟庭玉掐醒,自己三下两下把饼子塞进嘴里,顺口吩咐道:“送回去,省得许大人他们担忧。”

    孟庭玉回过些气儿来,还没喘匀实,就被一群宫婢宦臣给抬了出去,嘴里叽叽咕咕骂着湘君。

    湘君拍了拍手上的饼子屑,转身进了蓬莱殿,身心一阵爽快......孟家的强有力爪牙剪去一只...她眯了眯眼,看了眼斜飘在天边的云彩,想起了那个十来岁的男娃娃,现在他心头是不是要好受些了?

    ...............................................................................................................

    公主府院子里,驸马正在院子里练剑,剑破清风,有些呜呜响声。

    婢女匆匆跑进院子,钻进了公主的寝居里,看见公主还醉在床榻上,免不了脚下一轻,对旁边的张妈妈道:“怎么还睡着?昨儿夜里喝了多少?”

    张妈妈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领着婢女到一旁角落里站着:“咱们都数不清喝了多少,这成天成日地闹别扭,能不难受么?”又朝院子里指了指:“这不,昨儿夜里歇在小榻上,今儿一大早就出去练剑,哪个女人受得了这样的冷淡?”

    婢女也叹了一口气,这驸马爷真是奇怪,对着美若天仙的公主偏像个受戒的和尚,从新婚到现在,夫妻俩也没好过十日,真是可怜了公主......

    “你拿了什么?等公主醒了,我给她。”张妈妈道。

    婢女将手里的信封悄悄递给张妈妈:“从并州传来的信,不知道是谁送的,不过面子上有三皇子的印章印儿,别让人看见了。”

    三皇子寄来的信...张妈妈警惕起来,也顾不得许多,抬腿就进了内屋子里,推醒了阳平公主,轻声呼唤道:“公主,有人传信来。”

    阳平捂着疼痛不已的头醒来,痛苦皱着眉:“什么信?我头疼,歇会儿再说。”

    张妈妈低声道:“是三皇子传来的,您可不能歇下。”

    阳平也一个惊醒,再没了睡意:“三哥?快拿来我瞧瞧。”

    张妈妈将信递给阳平,阳平看着信封上的红泥印儿,有着尚德两个字,轻声道:“果然是三哥的私印。”嘶啦一声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看起来。

    越看她脸色越白,像是信里钻出了烈鬼吸了她的魂魄,终了木然张着双眸,手中的信滑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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