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个绑匪一样。”卫寒云在副驾驶座上好笑地开口。
“才没有你这么配合的人质。”
“我们要去海边?”卫寒云悠闲地靠着椅背问,“现在的方向是在往海边开……啊,你拐弯了,要去白桦树林?”
钟子湮:“……”这个人的方向感和时间感实在是太作弊了!
从别墅到玻璃馆确实只要那么一小会儿,钟子湮踩下刹车时,卫寒云自己打开车门迈了出去。
他不用搀扶就稳稳地站到地上,慢慢地走了几小步后很快确认了自己的所在位置和方向。
钟子湮将车钥匙塞进卫衣口袋走到车子另一边时,就看见卫寒云已经含笑站在那里“看”着她了。
好像那对眼罩在他的脸上根本没有阻挡住视线似的。
虽然明知道卫寒云用不着人牵着走,钟子湮还是上前拉着他往玻璃馆的正门走,刷脸开门后,她直接朝着最高最茁壮的那棵白桦树走去。
乍一看时,这棵白桦树除了最高大一些以外,和别的兄弟姐妹们并没有差别。
“等一下。”钟子湮低声对卫寒云说完,纵身灵巧地跳上树梢,几个跳跃很快抵达白桦树的最高处,在树梢之间看见了一个像是豆荚一样的东西,只是比豆荚大多了,大约有小臂长短。
这个绿色的“豆荚”就是树生精灵的摇篮,新生的精灵会在里面汲取精灵之树的营养,然后才破囊而出。
虽然生理上“知道”这个知识,但真的目睹实物还是第一次,钟子湮好奇地碰了碰绿豆荚。
豆荚轻轻地晃了晃,看起来好像随时会掉下去的架势让钟子湮飞快收回了手。
钟子湮慢悠悠地飞回了地面,清了清嗓子对卫寒云说:“可以摘下眼罩了。”
卫寒云迟钝了两秒,才问:“可以摘了?”
钟子湮嗯了一声。
等卫寒云将眼罩摘了后,钟子湮严肃地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这次不是开玩笑了。”
卫寒云含笑注视着她没说话,像在等待后面的台词。
“婚礼纪念日之前,我许了一个愿望。”钟子湮一字一顿、每个措辞都很谨慎地说,“这一次,我真的以精灵的身份向白桦树祈祷了一个孩子,而且成功了。……就在树上。”
等她说完,卫寒云才不紧不慢地说:“子湮,我刚才洗澡时把翻译器也摘下了。”
钟子湮:“……”合着我这一路到现在说的话你全都没听懂是吗!“那你不早说!”
“让我猜猜,”卫寒云低笑,显得饶有兴致的模样,“你在为愚人节的事情道歉?”
“那天不是当场就道过歉了吗!”
“生气?那就不是。”卫寒云垂眼在钟子湮的小腹上凝视了片刻,“那你这么郑重其事,是想告诉我,你做好准备真的和我一起拥有一个孩子?”
钟子湮:“……”这倒也没错。
“我懂了,”卫寒云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叹息,“谢谢。”
钟子湮的感动才刚冒了一个头出来,就听见了卫寒云的下一句话。
“我会努力的。”他说。
虽然卫寒云没明说努力是什么方面的努力,但钟子湮就是一秒钟听懂了,她伸脚去踩卫寒云的脚面,在上面泄愤地跺了好几下,捏着卫寒云的下巴让他抬头看树上:“你看看树上那是什么。”
与此同时,钟子湮一个响指将场馆内的电灯全部打开了。
卫寒云顺着她的力道抬头去看,眯着眼睛适应光线的同时,视线在树梢树叶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停留在一个白桦树不应该有的部件上,愣住了。
“不用你努力,努力的人是我好不好。”钟子湮满怀怨念,“到现在这小东西还在抽我的力量,白桦树不是精灵之树,支撑不了它的成长需求。”
卫寒云没说话,他还仰着头。
“累死我了,虽然比人类分娩方便,但我还是不想生第二次,孩子有一个就够了。”钟子湮继续抱怨,“除非盛嘉言找到别的提供能源办法……要不然你来生我就同意。”
仗着卫寒云听不懂,钟子湮叽叽咕咕对着他倒了又一桶苦水。
等终于抱怨爽了,钟子湮舔舔发干的嘴唇,发现卫寒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目光从树上收回落在了她的身上,也不知道静静凝视了多久。
钟子湮顿生怀疑:“你是不是其实戴着翻译器,但骗我没戴?”
她等了半晌,卫寒云还是没说话,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卫寒云?”
“队长。”卫寒云垂眸轻轻握住钟子湮的手腕,“我没事,是太开心了。”
钟子湮嘀嘀咕咕:“你这表情看起来感觉挺惆怅。”
“不是因为有了孩子,”卫寒云低声说,“是因为你愿意祈祷这个孩子的降临。”
钟子湮沉默了下,认真思考这其中的差别。
然后她动用自己的力量强行将语言系统转换到华国语:“既然我知道我爱你,那为什么不呢?”
卫寒云把脸埋到她耳旁,耳语似的模模糊糊说了句什么,钟子湮的耳朵都没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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