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意思?”对于她这句天外飞来既没头也没尾的话,他完全不解其意。
“我的意思是,你其实没资格用这样怨恨的眼神和口气同我说话。”她淡淡的说道,心里有些失落。以为他终有一天会懂,终有一天会想通,可他却始终没有。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闵奇善不懂她为何这样说,更不喜欢她那种半点都不心虚的态度,所以顿住了自己的步伐,望着她问道。
“有些事,我光说是没有用的。”
他不信任她、还怨着她,那么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既然如此,那她又何需多言?
“你”他不解的瞪着她,想要瞧清楚她这会儿究竟又在玩什么把戏,可是那双清澈的眸中没有半点胆怯,仿佛她是理直气壮,而他倒像无理取闹了。
这算什么?
“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知道自己就算问了,心机深沉的她也不会说出实话,他却还是忍不住喝问道。
“你可以自己来弄清楚,我在玩什么把戏。”昂首,车汝月骄傲如昔,她的双眸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给了他最良心的建议。
“你以为我会上当?”
“如果你想弄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就会。”她不相信他不想弄清楚当年那笔糊涂帐,因此她用真相做为钓饵,就看他愿不愿意上钩。
“如果我不想弄清楚呢?”
“你若执意要将我认定成罪人,那我也无话可说,反正”
她欲言又止,成功挑起闵奇善的好奇。“反正什么?”
面对他的追问,车汝月菱唇微微朝上扬,但笑不语。
原来,无论他的脾性怎么变,有一点是始终没变的,那就是他的好奇心。
看来这会是她对付他的一个好法子。
“反正我该说的已经说了,至于你想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条件我已经开了,你要不要同意,决定权也在你身上。”语毕她不再挣扎,只是望着他,一副任凭他决定的模样。
“你”可恶!难道她真以为他不敢将她送给薛大一那个纨绔子弟吗?
做了几年的土匪,虽然这两年他弃暗投明转而经商,可依旧无法无天惯了,世上也没有啥事是他不敢做的。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他火气十足的命令着,不喜欢她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他不晓得。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车汝月再次重申,气定神闲的样子早没了方才的慌乱。
他的追问让她明白,他并非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只是心魔始终不曾消褪,或许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愿意回头去面对那些他该面对的事。
“你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他气呼呼地威胁着。
“我当然知道你敢。可我以为你更想知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抽离自身不该有的情绪,车汝月理智的点了点头,这个男人若真火大起来,是可以什么都不顾的。
所以,她也只能赌了,赌他在怨恨之外尚有那么一丝丝的理智和眷恋,若他连这些都没有,那就当她这趟是白来了。
“你”以为自己完全不在乎,也明知不该受诱惑,可该死的是,他终究无法不因她的话而动摇。
尽管理智不断告诉他知道了又如何?但望着她那双仿佛承载了千言万语的眸子,他的手劲还是忍不住地松了,最后甚至任由她的手腕自他掌心滑落,而他只能选择拂袖离去
这日,两个娃儿像平常一样,对疼他们如命的闵奇善飞奔而去,可两兄弟在迈了几步之后,却默契十足的忽然顿住。
犹豫半晌,老大蓦地回头,看向自己的爹亲问道:“爹,闵叔叔的脸色为啥瞧起来这样恐怖?”小娃儿压根不懂说话要保留几分,很直接地便在正主儿面前这样问。
“爹也不知道。”顺着儿子的视线,储仲泉跟着望向闵奇善那张带着铁青和紧绷的脸,很温柔地回答。
对于这两个娃娃,闵奇善一向宠到心坎儿里,每每见了他们都是一阵亲亲抱抱外加嬉闹一番,可今天打他跨进这个门槛开始,尽管脸上想勉强带笑,但就连孩子们都已察觉出他心绪不宁。
于是他只好朝着门外招招手,将恭敬等在外头的奶娘找进来,终于哄得小表们心甘情愿离开书房去找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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