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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www.bixiawenxue.org,那一剑的风情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是拉肚子。“朱绿说起假话来,还真有板有跟。”我当然去‘一心堂’理论,他们硬说给我的是治头痛清热的药。对药我是一窍不通,又讲不过他们,一气之下,我我就想到表哥您。”“一气才想到我?“朱绿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药呢?”“带来了。“朱绿立即拿出戴夭交结他的纸包。朱海青接过纸包,打开,闻了闻。右手抓起一颗药丸,用力将药丸捏碎,放在舌尖尝了尝。”这是‘鹅不食草’和‘狗肝菜’,再加上,一些‘防风草,研磨成粉,然后注入一些蜂蜜,调配成的药丸。“朱海青说:“专治骨骼断裂,不过对头痛清热也有效。”

    “真的?”朱绿又再问清楚。“不是泻肚子的药,或是有毒的药?”

    “只要懂得这种药的人,到药铺都买得到这些药材。”

    “你弟媳妇拉肚子,不是因为吃了这种药?”

    “不是。”

    “看来是我错怪人家了。”

    朱海青笑笑。将纸包重新包好,递还给朱绿。

    朱绿左手握着纸包,右手牵着马鞘,缓慢走出胡同,这时天已大亮了,街上已有很多人在走着,照理说,此刻是不宜骑马,但戴夭等着消息,不宜也得骑。

    朱绿上马,欲将马鞘交到左手时,才发觉左手还握着纸包,他笑笑将纸包收起来,一扬马鞘,欲振马而奔时,突想起一件事。

    一想起这件事,他整个人都僵住,脸上也变得很难看,他望望自己的左手。

    左手。

    朱海青小时候好动,时常爬树,十岁时,有一天下着毛毛细雨,他照常爬树,结果从树上摔下来,将右手摔断了。

    从此他不再爬树,做任何事都用左手,右手只有吃饭时,才用得着。

    可是刚刚开门时,他是用右手,接纸包,打开纸包,捏碎药丸都是用右手。

    朱海青怎么可能用右手?

    难道他的右手,已医治好了?

    朱绿猛然回首,望向胡同底的竹屋。

    五

    朱绿再度进入竹屋时,整个人突然傻掉了,他脸上忽然露出种迷惑之色,目光疑惑地望着屋内的一切。

    刚刚他坐的明明是竹椅,怎么不见了,现在摆在那儿的是一把檀木椅,刚刚他喝的茶杯,临走时记得是摆在竹几上,现在放在那儿的,却是一个装有菊花的花瓶。

    现在竹屋内的装饰,跟刚刚完全是不同的性质,不同的样子。

    他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或者是在做恶梦:朱绿迷惑地摸着檀木椅,仿佛不信地还坐了下去。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只一会儿的时间,里面就改变得这么大?

    朱海青呢?

    他的人又到哪儿去了?

    会不会已遭到毒手?

    一想到达里,朱绿心头一惊,转身欲冲人内房,刚一迈步,整个人又突然愣住了。

    从内房里走出了一位少女:她的脸上本来是洋溢着喜悦,可是一看到朱绿,喜悦就转变为惊惧,她害怕地望着他,声音颤抖他说:“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们屋内?要干干什么?”

    “我——”朱绿忽然发现他不知说些什么好,他只有傻傻地站在原地,傻傻地望着少女。

    也许朱绿看起来不大像是坏人,少女已不再那么恐惧,但仍有点余惊,她怯怯地问:“你是是不是走惜了地方。”

    “看样子是这样子的。”朱绿苦笑。

    只能苦笑。

    换做别人碰到这种情形,除了苦笑,你说,他还能怎样?

    少女“噗嗤”一声地笑出。

    “我还以为你是强盗。”

    “世上有像我这么笨的强盗吗,”“没有。”少女笑着问:“你是不是来找人?”

    “是。”朱绿说:“这里是不是朱大夫的家?”

    “朱大夫?”少女说:“是不是那个叫朱海青的广”对。“朱绿说:“请问他是不是在家?”

    “他当然在家呀。”

    “是不是可以请他出来?”

    “这我就没有办法了。”

    “为什么?”

    “他是在家,可是他家在哪儿,我却不知道。”少女笑着说:“我不知道他家在何处,又怎么去请他出来?”

    “什么。”朱绿一愣。“他他不住在这里?”

    “以前住。”少女说:“现在已不住了。”

    “现在已不住了?”朱绿喃喃说着。

    “对的。”

    朱绿注视着少女。“你还和谁住在这竹屋?你们搬来这里有多久了?”

    “快五年了。”少女说:“我和我祖母两个人住。”

    “昨天夜里,你们没有离开过。”

    “不要说是昨夜,五年来都没有离开。”

    “今天早上你们什么时候起床的?”

    “很早啊!”少女说:“因为今天是我祖母的生日,所以天未亮我就已起床了。”

    “刚刚你一直在屋里?”

    “是呀!”

    朱绿又苦笑。“看样子,我真是走错地方了。”

    “人偶尔都会做错事的,你也不必太难过。”少女笑着说:“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顿饭,今天我杀了一只鸡。”

    “谢了,我还有别的事,改天再来拜访。”

    说完话,朱绿转身欲离去,眼尾突然发现竹几上,好像有一些熟悉的东西在。

    他回身一个箭步,冲到竹几前,伸手夹起竹几上的东西,然后他就笑了。

    笑得好开心。

    朱绿从竹几上夹起的东西,就是刚刚朱海青捏碎的药丸粉。

    少女凝视着朱绿。“你原本应该已在回府的路途中了。”

    “好像应该是这样子的。”

    “我们是哪里做惜了,才会让你发觉。”

    “你们错在对朱海青不够了解。”朱绿说:“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得知我要来这个地方?你们布置这个地方,虽然很尽善,却不够完美,我的朱海青,也很像朱海青。”

    朱绿凝视少女,接着说:“一言一语都很像朱海青,也几乎瞒过我了。只可惜你们疏忽了朱海青的一个‘正常’现象。”

    “什么现象?”

    “我表哥小时候摔断过右手,虽然医治了,却没有好,所以他做任何事,都是用左手。”

    少女也凝视着朱绿。

    “我们的疏忽,却是你的不幸。”

    八

    杨铮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真的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只是躺在床上,两眼直直地望着戴天。

    “他的尸体是今天下午在‘飞越山’的山沟间”现的。“戴天毫无情感他说:“府内的那一匹‘老酒’,也摔在他的旁边。”

    “老酒”是一匹马的名字,是一匹快马,是匹千中选一的好马。

    “以脚程计算,他应该中午以前就回来了?”杨铮淡淡地问。

    “是的。”

    “飞越山虽然险恶,朱绿却已走过千百次了,为什么会摔下去?”

    “他昨天夜里骑着‘老酒’出发,差不多在破晓时分到达目的地。”戴天说:“过了一个时辰,有人看见他和一男二女在周寡妇店里喝酒。”

    “然后呢?”

    “据周寡妇说,他们四个人喝了一个多时辰,就算帐、然后往东走。”

    “往东走?”杨铮说:“那不是好汉村吗?”

    “是的。”戴天说:“到了好汉村,他们各自带着一个女人,住进好汉客栈。”

    “然后呢?”

    “没有了。”

    “没有了?”

    “从住迸客栈到我们发现他的尸体这段时间内,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的形踪。”

    戴天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就表示事实上,绝对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形踪。

    “那个纸包?”

    “就在他的怀里。”戴天说:“里面有一颗药丸已被捏碎过。”

    “这个样子看来,他好像应该是酒喝多了,而无法控制,才摔下去的?”

    “照一切现象、证据来推断,应该是这个样子。”戴夭问“要不要我将那个纸包送到别的地方去——”“不必了。”

    杨铮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我敢保证,那个纸包内的药,现在一定是些补品。”

    他接着又问:“朱海青是否还在?”

    “不知道。”戴天说:“他已不住在那间‘竹屋’了,五年前就搬走了,没有人知道他搬到哪儿。”

    杨铮左手食指又靠上鼻子,缓慢地上下动着。戴天知道他又在思索问题,每当他摸鼻子时,最好不要去打扰。

    就这样静静地过了很久,杨铮终于停止了上下动,但食指仍靠着鼻子。

    “‘老酒’呢?”杨铮问:“是不是也摔死了?”

    “是的。”戴天说:“就死在朱绿身旁。”

    “两个距离多远?”

    “报告上没写。”

    这句话一说出,戴天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我自己到现场去查。”

    “这一点很重要。”

    “我知道。”

    原先戴天没有注意到,现在他已知道了。马尸体和朱绿之间相隔距离,如果能准确算出,再加他们摔下来时的高度和时间,将这些数字,交给“专家”一定可以算出他们是自己摔下来,或是被人扔下来“希望还来得及。”杨铮叹了口气。

    “我马上去办。”

    “现在去没有用的。”杨铮的声音听采仿佛有丝沮丧。种事情晚上算不准。”“天一亮,我就去。”“最好是半夜起身,到了那儿,刚好天已亮了。“杨铮淡淡他说。”是的。”“你如何处理‘老酒’和朱绿?”“请吩咐。“杨铮笑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时,你尽管作主没关系。”“是的。“戴天说:“我想将他们交给老萧。”

    “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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