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着并痛着十一（第1页）

如水的毒誓，注入我矛盾的心海

1

一道厚厚的墙壁

把这个，本就没有规则形状的黑夜

划分成两个遥遥相对的半体

你在那个半体里

蜷缩成一片，把头埋在胸口呜咽的云朵

把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撕扯成，零零散散的凄风苦雨

意在去自我洗刷一次，被尘灰浸染的灵魂

我在这个半体里

侧卧成一块，从天宇里被驱赶、放逐的石头

把一种积压在心底的幽怨

转化成，神经末端最敏感的伤痛

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揉搓着，被一只乌鸦嘲笑着

2

两缕惨淡的光

一缕浅红色，一缕桔黄色

分别来自于，床头那盏组合式的台灯

如两条被惊扰的长蛇

吐着毒芯

分别朝着我，两只还来不及躲闪的眼睛

很神速地袭来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我天亮就走”

你的声音，不再甜润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苍老的沙哑

透过那

红与黄交织成的光线

我看到的

是一张惨白而憔悴的脸，我缄默未答

“为我这样的人，折磨自己真的不值得”

说这话的时候

你把头猛地转过去，语调也变得哽咽

那红色，转瞬之间

就燃烧成了，熊熊的烈火

那黄色，便成了

一大片被烤焦的原野，那灼热的气流

从脚到头

一点点的，舔嗜着我的周身

一条生锈的铁锁链，禁锢了我的自由

我知道

我已经在你酷刑的包围里了

3

“把我忘了吧，再找个纯洁的女人”

我的心，在哭泣

我当然不是那种，能把感情随便投入

又能很随便收回的人啊

“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罪终生的”

即便你，可以

为自己的过错负罪终生

那我呢？我该怎么走出这片情感上的阴影呢？

“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再让别的男人碰我了”

拿什么去相信你呢？用你那

看似坚定的目光？

还是你那，听似忠肯的语气？

“如果我做不到今天所说的话，我将”

我不得不承认了

你下面挤压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

被那蛇毒浸泡过的

连接成一长窜，毫无回旋余地的誓言

恰如一股黑色的水流

汇入我，一片看似沉寂，却在无边的矛盾中

酝酿着激流的心海

那海啊！

有风的时候，亦或无浪

无风的时候，亦或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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