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几要出口的叹息,她抿紧唇瓣,缓慢而明确地摇摇头。
“谁做的?”宫静川沉静再问。
她仍倔强不答,他再问“是你那两位兄长弄出来的?”
“不用你管!”她真恨双眸竟聚湿气。
她已许久不哭了,此时心绪却软弱浮动怎么可以?!
她瞪他,不知自个儿脸蛋胀红,只管怒瞪着他。
“你和他们你们都是一样的,是一伙儿的他、他要我伺候好你,要我不能坏事,要我伺候好你,你你和他们一样肮脏、一样污秽!既是如此,就省省力气,别摆出清高模样,别装出一副关心他人的嘴脸!”怒道,她再次试图甩开他的手,这一次竟十分轻易便摆脱他的掌握。
她能感觉出风的流动陡然一滞,开阔的园子里氛围绷紧。
没错,她说的话就是不中听,她到底还是惹恼了他
一时间,她有种豁出去的蛮劲,痛快得很,然而又一时间,内心却难免拉扯。
如若只她一个,死活就她一个,不用顾忌谁,不怕连累谁,不痛快便开骂,看不过眼就甩脸子掉头走人,如果可以,该有多好?
但不可以的,她有娘亲需要照看,有果儿、大智,有她在意的人需要顾及,她没有任情任住的权利。
欸,她怎就没忍住?
夏晓清暗暗自责。
原以为抬睫会看到一张愤怒的男性面庞,岂知,他、他不怒反笑!
绝非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而是严岭嘴角真软化了,那丝极淡的笑带出他内心的讶然与兴味。
她费劲压抑翻江倒海般的心绪,欲起身,一大截裙襬不知何时被他的腿压住。
他根本是故意的!他无视于她的瞪视,慢条斯理从袖底掏出一只薄匣。
“这膏药是按古药方炼制而成,在消肿化瘀上能收奇效,你拿去吧。”
她双眸略瞠。“我不需要。”
他没出声驳她。
只是见她凝容抿唇,不收他递去的药匣,他存心跟她杠上似的,匣子一直递到她脸前,然后动也不动。
他不动,她若想动,势必要粗鲁地将裙襬从他腿下抽出
一个模糊且古怪的想法闪过脑海,她觉得,他不会轻易放开,她很可能会扯裂自个儿的裙子
她认输了,很快拿走他手中的小药匣,紧紧握住。
“公子还想如何?”
爆静川终于挪动身躯,淡淡道:“把夏姑娘裙襬压皱了,是在下不好。”
想骂人却找不到话可骂,夏晓清最后只能撇开双颊微鼓的脸,轻灵地爬起来。
她拂去裙上看不见的尘土,状若专泛,眼尾余光却偷觑男人起身的动作。
他左腿的伤似在膝部,虽然还算顺畅地爬站起来,他一掌停在左膝揉了揉才勉强站直身躯。
他退回石桌边,步伐明显不稳。夏晓清本能想伸手扶他,但她及时拉住心思。
肩背僵硬,脚步沉滞
他似在忍痛,又像不是,她看不太出来,因他握住伴在桌边的那根乌木杖,拄着它转身面对她时,他神态寻常,薄唇上那抹似有若无的淡笑尚未消褪。
“夏姑娘,关于适才你对我的评论,可否容我解释几句?”未等她应声,他笑笑又道:“水至清,则无鱼,想在这世道中如鱼得水般活下,我确实做过几件不算好的事,但应该还称不上是肮脏、污秽之人,不过也绝跟清高二字扯不上边。我懂得什么是关心,关心一个人,我还不需要假装,毕竟能得到我关注的,全是我心是在意的人,既是在意,关怀之情油然而生,何须去装?”
她听得一愣一愣,漾水的眸子无法从他脸上移开。
他拇指习惯住摩挲杖首,将她看得极深,徐声又道:“我不知你那两位异母兄长作何想法,但遨你过府,仅因有事请你相帮。”稍顿了顿。“我之前在码头区见过你,你带伍家老太爷之遨上了一只舫舟当时我也在。”
“我知道。”夏晓清颔首,颊面有些泛红。“我晓得的你当时避在折屏之后,我瞧见一截袍襬,那料子并不常见,就跟你身上穿的衣料一模一样,只有绣纹不同,我能认得的你、你其实就是舫舟主人。”
他深静目底讯雷不及掩耳地闪过碎光。
那是揉进惊与喜、迷惑与赞叹的辉芒,即兴即逝。他定力绝佳,没让那种不寻常的心绪持续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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