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笔下文学 www.bixiawenxue.org,无玷玉龙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北京城里,谁都知道康亲王烧了海威堂,很快的,谁也都知道康亲王为什么烧了海威堂。

    从禁官,经内城,到外城,没有人怪康亲王,因为他们都不明白真相。

    既不明白真相,既然不怪康亲王,那当然就只怪那位海威堂的主人郭怀了。

    谁也都知道,郭怀已经畏罪逃跑了,连姑娘胡凤楼都不例外,因为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郭怀是为什么来京的。

    而知道郭怀为什么来京的两个人,韩振天跟康亲王,前者是不知道廿年前的那个人,后来被选进了宫,他认为郭怀

    找到了康亲王,就算找到了头儿,如今康亲王遭到了丧女之痛,郭怀当然可以走了。

    后者,却是根本认定郭怀他再了不得,也绝不敢闯禁宫大内,既然烧了海威堂,都没见郭怀露面,那不是畏罪逃走

    了是什么?

    宫里,天威震怒,立即旨谕玉贝勒,下令天下,缉拿海威堂郭怀及一干人等。

    玉贝勒不能抗旨,尤其他现在义愤填膺!

    姑娘胡凤楼的一颗心,也冷到了极点。

    康亲王府的大厅,连夜置成了灵堂。

    一片凄惨的白,望之令人心酸泪落。

    三格格是位和硕亲王的爱女,贵为和硕公主,她的死,当然是惊动了整座北京城。

    从大门,到灵堂,一路香花白绫,从大门,到灵堂,来致哀拜祭的人也络绎不绝。

    皇族亲贵,王公大臣,文武百官,把座康亲王府挤满了,此起彼落,尽是女眷们的哭声,尤其是那些福晋、夫

    人、太太,还有那些娇格格、小姐、姑娘们,个个擦湿了手绢儿,哭红了眼。

    按爵位、凭官职,分长幼大小,最后,玉贝勒陪着姑娘胡凤楼,老镖头韩振天一家进了灵堂。

    康亲王总算见着韩振天了,可是这时候谁还有心请顾别的,当着这么多人,众目睽睽,又能怎么样?

    再说,这种事.已经过去了,谁还愿意再提?

    真已经过去了么?

    灵堂里正自行礼,大门方向传来一阵吵杂声,紧接着,在大门口负责接待的总管荣奇,仓煌匆忙的奔进了灵堂,到

    了康亲王身边,耳语了两句。

    康亲王脸色大变,叫道:“郭怀,他还敢”

    带着震惊,带着悲忿,往外就闻。

    玉贝勒、胡凤楼跟韩振天一家,一样的震惊,一样的悲忿,当然一起跟了出去。

    院子里,郭怀一身白衣,提着个内置香烛花果的小篮子走了进来,脸色肃穆而沉重。

    左右紧跟着几个提着刀的王府护卫,但却没一个敢动。

    毁人家俱,烧人房子的那份胆气和威风,不知道哪儿去了。

    康亲王一声大叫,抽过身边一名护卫的腰刀,就要扑过去。

    玉贝勒伸手拦住,道:“六叔,这儿有我!”

    康亲王叫道:“玉翎,你躲开,我跟他拼”

    玉贝勒道:“六叔,他现在是天下缉拿的朝廷重犯。”

    康亲王的嘴唇抖了两抖,没再说话,刀也垂了下来,当刀垂下尖的时候,他却又叫一声:“我要他死,死在小蓉灵

    前,我要他碎尸万段。”

    叫归叫,可是他没再扑。

    不知道是谁传的话,客人们都知道那个郭怀来了,悲愤于他的作为,震惊于他的大胆,也都想看看他到底是个怎么

    样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从后院,从跨院,从每间屋,都赶过来了,刹时挤满了这个院子。

    没见过郭怀的,都看见郭怀了,都惊讶于他这么俊,这么英武,这么飘逸,这么超拔不凡,顾长的个子,一身白

    衣,简直就像临风的玉树。

    这么个人,会这么了得,这么大胆,这么个人会有这么个作为?

    谁都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可是谁都明白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总之,那些个年轻的女眷们,两眼都瞧直了,可是这么一来,郭怀他也更招人恨了

    那些个男人们。

    玉贝勒命护卫们挡住了满院子的男女老幼,上前两步,面对郭怀,冰冷道:“你来干什么?”

    郭怀道:“我来拜祭三格格。”

    玉贝勒道:“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天下缉拿的重犯?”

    郭怀道:“我听说了。”

    玉贝勒道:“那你还敢到康亲王府来7’

    郭怀道:“三格格总是我的朋友。”

    玉贝勒叱道:“你不配。”

    郭怀道:“那么我说,三格格总把我当作朋友。”

    玉贝勒又叱道:“你也不配。”

    郭怀道:“贝勒爷”

    玉贝勒厉声道:“你害死了小蓉还敢跑到康亲王府来假慈悲,你不但太以大胆,而且欺人太甚,你眼里还有朝廷?

    还有皇族?我要你死,就死在小蓉灵前。”

    他身随话声,疾闪而至,当胸一掌,凝足了真力。

    郭怀侧身避过,道:“贝勒爷,我不是来打斗的,此时此地也不适宜打斗。”

    玉贝勒道:“我为小蓉报仇,为康亲王府雪恨,为朝廷缉拿要犯,由不得你。”

    他欺身再扑,连绵出掌,招招都是狠着,招招都取要害。

    而,郭怀却是只躲闪,不还手。

    玉贝勒的一阵猛玫,始终难沾他的身。

    客人中,响起了惊叹,也响起了议论。

    玉贝勒既急又气,他堂堂威武神勇玉贝勒,统领帝都铁骑,如今当着这么多皇族亲贵,王公大臣,出了这么多招却

    连郭怀的身子都没碰到,他怎么不急,又怎么不气?急气之下,就要去抽左右护卫的刀。

    姑娘胡凤楼飘身而至,冰冷道:“郭怀,今天这儿的任何人,不论哪一个,都不会让你进入灵堂。”

    郭怀微一怔,旋即定过了神:“难道姑娘也要阻拦我?”

    胡凤楼道:“我不但要阻拦你,而且要助玉贝勒为三格格报仇,为康亲王府雪很,为朝廷缉拿要犯。”

    郭怀道:“我没有想到”

    “你应该想得到。”胡凤楼道:“我是玉贝勒的未婚妻,我应该为他尽这一份心力。”

    郭怀脸色陡然一变,但旋即他猛吸一口气:“既然如此,我不拜祭三格格就是,我来了,心意也算尽到了。临走奉告

    一句,对于三格格的不幸,我不愿多说什么,就是说了也没人相信,但是今天实在不适宜对付我,我暂时还不会离京,

    错过今天,两位随时可以大搜全城!”

    话落,长身而起,破空而去。

    “郭怀.站住!”

    大喝声中,玉贝勒要追。

    胡凤楼伸手拦住了他,道:“他说的也是理,今天就让他走吧!”

    贝勒没再动,他一直就很听胡凤楼的,现在更听了.因为他刚才听胡风楼说了一句“我是玉贝勒的未婚妻”这

    句话,多年来他一直想听,可是多年来也一直不敢抱奢望。

    在他以为,想听这句话,必然要付出很大的心力,还不一定能听得到,做梦也没想到,胡凤楼现在说了出来,不但

    得来的容易,而且是对郭怀说的,有了姑娘这一句,别的无论什么事,已经是都不重要了。

    他惊喜欲绝,但是他不敢形诸于色,唯恐过份的惊喜遭天妒,过份的得意惹恼了姑娘。

    他只把似乎不经意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人丛里的雍郡王,雍郡王报以会心一笑。

    可找着个机会,玉贝勒终于找着了雍郡王,其实,也是雍郡王有意找玉贝勒。

    雍郡王的身边,永远跟着年羹尧。

    年羹尧含笑欠了欠身:“贝勒爷!”

    雍郡王一巴掌拍上了他的肩头:“玉翎,恭喜啊!多年的心愿终于得偿了。”

    玉贝勒再也难掩惊喜,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住了雍郡王:“四哥,你是怎么”

    雍郡王“嗯”地一声摇了头:“天机不可泄露,不要管那么多,打铁趁热,请傅叔、傅婶儿趁她娘在京里,马上上

    威远镖局提亲去。”

    “这!”玉贝勒一怔,居然有点犹豫,有点怯:“操之过急了吧”

    “你不急不是?行!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得天下第一美眷的是你,洞房花烛小登科的也是你,你都不急,我急个

    什么劲儿,只是,夜长梦多”

    玉贝勒听得先乐后惊,忙道:“急,急,谁说我不急,我只是怕万-”

    “没有万一。”雍郡王道:“当初我既然夸了海口,如今我就能给你打包票,只管请傅叔、傅婶儿马上上威远镖局

    去,有万一你唯我这个四哥是问。”

    玉贝勒还是真急:“我这就去。”

    他就要走。

    年羹尧一步跨前挡住了他,含笑欠身:“贝勒爷,我们王爷还有话说。”

    玉贝勒忙望雍郡王。

    雍郡工微一笑:“我许给你的做到了,可别忘了我找你要的,你可是点过头,亲口答应过了。”

    玉贝勒忙道:“四哥你放心,我是那种人么?”

    雍郡王微点头:“好。

    年羹尧含笑欠身,侧退一步摆了手。

    玉贝勒拔腿就走,走得飞快。

    望着玉贝勒匆忙的背影,雍郡王道:“其实,我也得感谢郭怀。”

    年羹尧道:“他自己弄砸了。”

    雍郡王道:“他或许伤了小蓉的心,但绝不会害死小蓉,不管别人信不信,我相信他不会,只是,他跟六叔之间,究

    竟是怎么回事?”

    年羹尧道:“这恐怕就要问康亲王了。”

    雍郡王偏过脸去看了看他:“我何必要问?只能让傅家老小为我所用,别的我又管那么多干什么?回去别忘了交待

    一声,好好准备一份厚礼。”

    年羹尧应了一声。

    夜晚,是个有月光的夜晚,是一弯钩月。

    还是海威堂对街那座宅子。

    郭怀一袭雪白的长衫,负手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碧空里的那弯钩月,任轻风吹动衣换,他像一尊石像,一动不

    动。

    轻微步履声响动,宫弼捧着一把长剑,神情肃穆的走了过来。

    那把剑,正是郭怀来京时带来的那一把。

    近前,宫弼恭恭敬敬的递过长剑。

    郭怀从碧空那弯钩月上收回目光,伸双手接过长剑,然后提在左手里,道:“是时候了,我该走了!”

    宫弼上前一步躬下了身:“属下斗胆,请少主三思!”

    郭怀目光一凝:“宫老还是指我这身衣裳?”

    宫弼道:“少主,尤其是这种有月光的夜晚,您这身衣裳太过显眼。”

    郭怀道:“宫老以为我要怎么进紫禁城?”

    宫弼道:“少主,紫禁城不是任人进的,就算是武功再高,进紫禁城也只有一个办法。”

    郭怀微一摇头道:“我要经‘正阳门’而‘天安门’,堂堂正正,抬头挺胸的走进去,他是清主,我是海威堂之主,

    我去见他,只能用这个办法,尤其,我站稳了一个理字。”

    宫弼道:“少主”

    郭怀道:“宫老,不管是什么人,他都得讲理。”

    宫弼道:“那么,请您允准,让属下追随左右。”

    郭怀双眉微扬,淡然而笑:“宫老,你太小看我了,凭我一把剑,就算他帝都铁骑尽出,也奈何不了我。”

    宫弼欠身道:“少主得皇爷跟郭将军真传,神威盖世。”

    郭怀道:“那么我走之后,全部撤向天津,一个不留!”

    他转身要走。

    宫弼一急,就待再拦,突然,郭怀脚下一顿,宫弼转脸沉喝:“什么人?”

    一条矫捷人影如飞射落,是诸明,他急忙一躬身:“少主”

    话声突然顿住。

    宫弼道:“什么事?说!”

    诸明竟似为难,有点犹豫。

    郭怀淡然道:“诸明,不论什么事,说吧!”

    诸明又一躬身:“禀少主,内城来的消息,玉贝勒、胡凤楼明天成婚,据说清主还要为他们主婚。”

    宫弼脸色变了,两眼紧盯着郭怀。

    郭怀久久没有说话,脸上也看不出什么,但是那一袭雪白的衣衫,却无风自动,不过,在转眼工夫之后就趋于静止

    了,他抬起左手,递出了长剑。

    宫弼一怔,忙伸双手接过。

    只听郭怀道:“宫老,准备一份贺礼,明天派人送去。”

    宫弼又一怔,脸色又变了:“少主”

    郭怀道:“明天是他们的好日子,何必在今天晚上给他们惹麻烦。”

    宫弼道:“少主何必尽为别人着想,属下以为,今夜间紫禁城最好。”

    郭怀道:“宫老,那么多次好人我都做了,哪在乎多这一次。”

    宫弼还待再说。

    郭怀已然又道:“听我的,宫老。”

    宫弼没再多说,恭应一声,捧剑而去。

    诸明一躬身,也跟着走了。

    郭怀又把一双目光投向碧空那弯钩月,或许是因为月光的映照,他的脸色,显得有点儿苍白。

    雪白的长衫再度无风自动,但他整个人却仍然如同一尊石像,冰冷的石像。

    神力侯府傅家的“威武神勇玉贝勒”跟姑娘胡凤楼的婚礼是大事,大得恐怕仅次于皇上的大婚。

    不但整座帝都北京城为之轰动,仅半日之间,也传遍了天下,多少人认为是天造地设,多少人认为是相得益彰,可

    也不知羡煞、妒煞了多少人。

    光用英雄美人来形容,谁都嫌不够,甚至嫌俗,似乎,遍翻典籍,就找不出适当的词句。

    外城,只是沸腾般的谈论着,喜气、忙碌只集中在一个地儿威远镖局,不说张灯挂彩,就连趟子手,人人都换

    上了新行头。

    是嫁,不是娶,似乎用不着这么张罗,不,来娶的是天下第一家神力侯府傅家,总得沾一份光彩,显一显得

    意。

    一大早,威远镖局近处的几条大街都挤满了,连小胡同也再塞不过一个人了,只因为全城的百姓十个有九个全跑来

    了。

    为只为看这一辈子难得一见的迎亲,为只为瞻仰当世之中绝无仅有的一对新人。

    其实,这些人也傻,这是谁娶谁嫁,迎亲之前,九门提督衙门也好,五城兵马司也好,还能不派出人来净街?

    内城,那就不只是谈论了,各府邸上上下下没有不忙的,都忙着观礼,都忙着喝这一杯喜酒。

    皇上主婚,谁要没观这个礼,没喝上这杯喜酒,终生遗憾。

    只是芝麻大点儿事儿,为显身份,为争奇斗妍,各府邸的爷们儿、女眷都能忙上老半天的,何况这种不能再大的大

    事儿?

    几条主要街道,打扫得几乎点尘不染,几个营的个个穿戴整齐,五步一个,十步一双,都站满了,不只是为神力侯

    府,也为皇上的御驾要出紫禁城。

    照理,即使是皇上主婚,一对新人也该进宫叩见去,可是神力侯府傅家,毕竟不是别的人家,傅家要在侯府行礼,

    御驾就亲出紫禁城。

    再看神力侯府,那更不得了了,漆的漆,粉的粉,一夜之间全变成了新的,府外张灯结彩,府里更是没一处不是

    大红大绿,金碧辉煌。

    没一个人不忙,没一处不热阔。

    最后,一条红毡,从神力侯府,一直铺到了“正阳门”

    就这么喜气喧天,就这么热闹。

    这份热阔,一直延续到夜晚。

    夜晚,郭怀仍站在院子里,仍是那一袭雪白衣衫,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但是,眉宇间总有些什么让人难以言

    喻。

    宫弼就站在一旁,捧着那把长剑。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那儿,似乎在等什么,不过,看样子不像在等时辰。

    急促步履声响动,诸明、贾亮双双进来了,两个人各捧着红绫包裹,其形方方的一包。

    宫弼脸色一变。

    郭怀双眉为之一扬。

    诸明、贾亮近前双双躬身:“禀少主,他们说什么也不肯收这份礼。”

    宫弼震声道:“他们做的也太过了。”

    郭怀抬手一拦,淡然道:“我心意到了,也已经仁至义尽了。”

    伸手抓过了长剑,道:“宫老,你们也可以走了!”

    话落,长身而起,只见一道白光,划破夜空,电射不见。

    仰望夜空,宫弼道:“少主,不管论哪一样,您是当世之中的头一位。”

    一顿轻喝:“走!”

    转身外行。

    诸明、贾亮捧着那两包,双双跟了去。

    今夜“正阳门”破例也没关城门,因为胡老夫人跟威远镖局韩家的几位,还在神力侯府中。

    尽管内城共有九座城门,可是谁敢让胡老夫人跟韩家的几位走别的城门?

    郭怀,一袭雪白衣衫,提着长剑,出现在“正阳门”外。

    不管是谁,一看就知道不是神力侯府的贺客,神力侯府的贺客,除了已在神力侯府的那几位之外,别无布衣,再

    说,贺客哪有带剑的。

    守城的步军里,一名蓝翎武官挡住进城路:“干什么的?”

    郭怀道:“海威堂郭怀,要进紫禁城,进大内。”

    那名蓝翎武官听得一怔:“你不是跟我开玩笑”

    话没说完,又是一怔:“谁?你说你是谁?姓什么?叫什么?”

    “海威堂郭怀。”

    那名篮翎武官脸上变了色:“郭怀,贝勒爷下令缉拿的来人,拿下。”

    他自己先拔出了腰刀。

    几个步军一拥而至。

    但是,他们都没能碰着郭怀,甚至已经看不见郭怀了。

    因为,郭杯已经超过了他们,往里走了。

    都直了眼,发了怔,一个不经意的扭回头,看见了,一声叫,全回了头,转了身。

    郭怀都已经进了“正阳门”了。

    这还得了,叱喝声中,全追了过去。

    这阵叱喝,惊动了“正阳门”里的步军,一下拥出来十几甘个,挡住了郭怀的去路。

    后头追赶的看见了,那名蓝翎武官挥动着腰刀大叫:“拦住他,拿下他!”

    匆忙问,他顾不得多说什么,但是这已经够了,只听见拦住、拿下这几个字,进城来的这个人,就是个该拦住、该

    拿下的人,是谁都一样。

    那十几廿个挺枪的挺枪,拔刀的拔刀,叱喝声中,扑向郭怀。

    后有追兵,前头有人拦截,郭怀要是想通过,恐怕要动手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