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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老夫人道：“恒儿走之前把你交给我，我便有一份职责在，看到皇帝这样，我也是心急得没办法。”
“我知道，我绝没有怪罪老夫人的意思。”
易老夫人见她吓得脸色惨白，眼睛通红，一副委屈的样子，心里岂会不心疼，示意夏嬷嬷递了帕子过去，缓了缓道：“如今恒儿还是没消息？”
佟裳低着头道：“原先养心殿的江姑姑能帮着送信，江姑姑的路子断了之后就再没有大人的消息了，不过老夫人放心，顾练回来了，顾练一直跟大人有联系，回头大人有信儿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易老夫人点了点头，又疑惑道：“养心殿有位姓江的姑姑？我怎么不知道？”
佟裳道：“江姑姑是皇帝还在信王府时就十分得力老人，叫江慕允。”
***
阮明兰隔着窗棂，看着佟裳的背影出了院子，烛光在她的眸子里映出一团昏黄的晕。
夏嬷嬷从外面进来，在她身后福了福道：“老夫人，夫人送走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嬷嬷只略一迟疑便意会了她的意思，扑通一声跪下道：“还请老夫人责罚，奴婢也是上次进宫的时候才知道的，只是……怕您担心，就没告诉您。”
阮明兰略显沧桑地道：“我是老了，不中用了，所以你们一个个都拿我当瞎子，当傻子，连你知道了，想必恒儿也早就知道了，这么大的事，偏偏一个两个的都瞒下来，难道你们以为可以一直瞒下去？”
她转身置问，夏嬷嬷在她的注视下深深俯低了头道：“大人不说，奴婢们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不过……江慕允已经被皇上指婚给了袁江，想必不会有什么事的。”
阮明兰近日只顾忙易恒的事，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小事，皇上给一个公公指婚，本来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她没想到指婚的这个姑娘居然是江慕允，她更没料理江慕允已经在宫里了，她以为她早已经死了呢。
她定了定神，走回到榻上坐下，“刚才我听着佟裳的意思，江慕允回来后跟易恒一直有联系，那丫头一向有心计，她处心积虑跟易恒攀上关系，又把佟裳这里瞒得铁筒一般，我只是怕……以佟裳争强好胜的性子，以后若是让她知道了实情，只怕她会想不开。”
夏嬷嬷道：“她已经许了人家，即便是夫人知道了，也已经事过境迁，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老夫人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身子要紧，这药还是趁热喝了。”
阮明兰这才注意到她手上还端着托盘，缓下语气道：“你这两年腿脚也不好，别动不动就跪，起来吧。”
夏嬷嬷笑着道：“若是跪一跪能让老夫人您解气，奴婢就是天天跪着也高兴。”
“行了，如今我身边可用的人不多了，我可不想把你累病了，往后我还要指望你侍候我呢。”两人开了几句玩笑，刚才僵硬的气氛也便渐渐缓和了下来。
夏嬷嬷起来侍候她吃了药，拿果脯给她含在嘴里驱散苦味。
静默地坐了一会，阮明兰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过了许久才道：“大人才刚发迹那会，江慕允几次三番来信求救，都被我给挡了下来，这种无孔不入的女人，怎么会安安份份待在皇上身边做个宫女？”
夏嬷嬷道：“她是罪臣之女，能做到养心殿的大宫女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气，难道她还敢想别的？”顿了顿又道：“好在大人已经成婚，断了她的痴心妄想。”
阮明兰没有接话，脸上隐约还有些担忧。
易老夫人道：“恒儿走之前把你交给我，我便有一份职责在，看到皇帝这样，我也是心急得没办法。”
“我知道，我绝没有怪罪老夫人的意思。”
易老夫人见她吓得脸色惨白，眼睛通红，一副委屈的样子，心里岂会不心疼，示意夏嬷嬷递了帕子过去，缓了缓道：“如今恒儿还是没消息？”
佟裳低着头道：“原先养心殿的江姑姑能帮着送信，江姑姑的路子断了之后就再没有大人的消息了，不过老夫人放心，顾练回来了，顾练一直跟大人有联系，回头大人有信儿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易老夫人点了点头，又疑惑道：“养心殿有位姓江的姑姑？我怎么不知道？”
佟裳道：“江姑姑是皇帝还在信王府时就十分得力老人，叫江慕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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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兰隔着窗棂，看着佟裳的背影出了院子，烛光在她的眸子里映出一团昏黄的晕。
夏嬷嬷从外面进来，在她身后福了福道：“老夫人，夫人送走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嬷嬷只略一迟疑便意会了她的意思，扑通一声跪下道：“还请老夫人责罚，奴婢也是上次进宫的时候才知道的，只是……怕您担心，就没告诉您。”
阮明兰略显沧桑地道：“我是老了，不中用了，所以你们一个个都拿我当瞎子，当傻子，连你知道了，想必恒儿也早就知道了，这么大的事，偏偏一个两个的都瞒下来，难道你们以为可以一直瞒下去？”
她转身置问，夏嬷嬷在她的注视下深深俯低了头道：“大人不说，奴婢们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不过……江慕允已经被皇上指婚给了袁江，想必不会有什么事的。”
阮明兰近日只顾忙易恒的事，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小事，皇上给一个公公指婚，本来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她没想到指婚的这个姑娘居然是江慕允，她更没料理江慕允已经在宫里了，她以为她早已经死了呢。
她定了定神，走回到榻上坐下，“刚才我听着佟裳的意思，江慕允回来后跟易恒一直有联系，那丫头一向有心计，她处心积虑跟易恒攀上关系，又把佟裳这里瞒得铁筒一般，我只是怕……以佟裳争强好胜的性子，以后若是让她知道了实情，只怕她会想不开。”
夏嬷嬷道：“她已经许了人家，即便是夫人知道了，也已经事过境迁，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老夫人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身子要紧，这药还是趁热喝了。”
阮明兰这才注意到她手上还端着托盘，缓下语气道：“你这两年腿脚也不好，别动不动就跪，起来吧。”
夏嬷嬷笑着道：“若是跪一跪能让老夫人您解气，奴婢就是天天跪着也高兴。”
“行了，如今我身边可用的人不多了，我可不想把你累病了，往后我还要指望你侍候我呢。”两人开了几句玩笑，刚才僵硬的气氛也便渐渐缓和了下来。
夏嬷嬷起来侍候她吃了药，拿果脯给她含在嘴里驱散苦味。
静默地坐了一会，阮明兰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过了许久才道：“大人才刚发迹那会，江慕允几次三番来信求救，都被我给挡了下来，这种无孔不入的女人，怎么会安安份份待在皇上身边做个宫女？”
夏嬷嬷道：“她是罪臣之女，能做到养心殿的大宫女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气，难道她还敢想别的？”顿了顿又道：“好在大人已经成婚，断了她的痴心妄想。”
阮明兰没有接话，脸上隐约还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