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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www.bixiawenxue.org,启禀公子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p;结果令向罄书坐定了之后便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一时间竟无措不安。

    因为他的脑中突然忆起了过去这些天辛若对他的照顾——就一如辛若现在正坐在他旁边所做的事:替他盛粥、为他布菜、安顿一切

    而这些举动是那么的贴心温柔亲密

    向罄书无端地自个儿就脸红了起来——亲密啊“怎么了?”辛若马上就注意到向罄书的异样,立刻关心地问道。

    “没没什么”莫名地,向罄书感到自己的视线竟然焦锁在辛若说话时微微扬动的两片厚实唇瓣上,吓得马上低下了头。

    而脸,也越来越烫想必一定已经红到可怕的地步了吧

    “还说没有?脸红成这样,不是又发热了吧?”说着说着,辛若便伸手探向向罄书的额头。

    “不是”突如其来的接触,惊得向罄书先是无措,不一会儿便慌慌地别开了头,躲掉了辛若微温厚实的手掌。

    因为从那手上传来的温度,着实引出了他一阵的颤栗

    “怎么了?”向罄书的反应让辛若愣了愣,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有些尴尬地停在半空。

    “没什么我没什么事儿也许是太热了”而向罄书也发现了自己刚刚的反应似是突兀了些;像是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可是他不是讨厌或厌恶啊“是么那,趁热吃吧!”辛若迅速地收回了手,开始低下头来吃东西。

    一下子,辛若这方好像也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你生气啦?”看着辛若默默进食,向罄书却迟迟没有动筷子。

    怯怯的语气显露出向罄书的不安——他不希望辛若误会他什么;他刚刚的闪躲只不过是不习惯的下意识,并不是不喜欢啊其实,现在想想,那样的接触,感觉还蛮好的,像是之前辛若在船上照顾他时给他的那种感觉那为什么现在他会先不由自主地抗拒这样的行为呢?

    而且,现在他完全恢复了,辛若好像也就不再必须那样地“照顾”他了——刚刚拒绝了辛若的手的向罄书此时又多了好多的失落感

    “生气?”辛若抬起头看了向罄书一眼,眸色黯沉却没有明显的喜怒哀乐“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

    老实说,他刚是有点愕然,当然,也有点不是味道

    最后,是一阵阵涟漪似的心揪不过,生气?

    怎么会对这样的人儿生气呢?

    眼光巡梭了会儿向罄书白净秀丽却已见清瘦的脸庞,辛若在还忍得住没从脸上泄露心情之前又低下头吃他的早餐。

    “我”面对这样的问题,还有那惊鸿一瞥,向罄书一时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了。

    怎么办?他是怎么想得啊?

    他不想辛若以后就一直以这样的疏离对他啊“有话直说无妨。”辛若沉静地夹菜喝粥,这次连眼光都难得瞟动一下了。

    是讨厌我这样对他么可是之前在船上

    是了——因为那时的他根本连自己进食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会有力气拒绝他呢?现下当然不同,他万事又可自行处理,所以对自己的感觉当然可以表露于态。

    这样的认知让辛若觉得嘴里一片苦涩,竟不知自己到底吃下了什么

    “我其实本来”见到这样的辛若,向罄书觉得自己的舌头像是自动给结上了,半点不听使唤。“我你”向罄书此时真是后悔——早知道不该贪赶路时人简方便,而把向禺给留在家里,要不然像这样的时候,总也可以让向禺做点什么事儿,好化解这样的场面。

    也免得自己把场面越弄越糟——因为他好像已经“开始”把情况弄糟了

    “算了,快趁热吃了吧,等会儿还要赶路呢。”结果这一次的辛若对向罄书不如往常一样耐性有加,硬是打断了向罄书残破不堪的句子。

    然后也完全不再关注向罄书的反应,转头就向着店小二交代:

    “等等把我昨天买妥的马匹和马车备好,我们用完了就要赶路。“

    “没问题,您老慢用,一切等您吃完就给您备妥在门口。“跑堂的小二哥也是精神奕奕地——本来嘛,这是个清爽的早晨啊只是向罄书在见到这样的场面后,便觉得自己像是被独自排除在外,遂沉默了下来,不再多置一词,静缓地开始吃了起来。

    辛若寻常的交代,让向罄书长久以来一直没什么机会清醒过来的脑子想起了一些事——包括他们俩为什么身处这儿也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才低头,白粥的热气便迎面扑来,薰得向罄书的眼眶一时几乎睁不开来

    蹄声答答,回响在黄沙弥漫的石板路上。

    这是潼关附近的官道。虽名为官道,其实往来的行旅寥寥可数,大概是因为夏时酷热环境所致,除了必须往来的商旅之外,一般的行人是不常见的。

    而现在,风尘乱舞的路上只有一辆蓬车,唯一的伴侣就只是夹道两旁土丘上偶而起来盘旋一下的枭鸟而已。

    一切都是那么地干荒,荒凉地令人沮丧——一如向罄书现在的心情。

    他是不是故意要这么拉开距离的呢?

    独自坐在蓬车内的向罄书一直不断地这么想着。

    这些天来,辛若一直坐在蓬车前驾驭马车,独留向罄书一个人在蓬车内;一帘之隔,两人鲜少交谈,除了每到一个驿站打尖投宿,甚或是因为赶路而必须露宿山野荒林时,辛若都只是和向罄书做必要的交谈。除此之外,辛若不要说是开口,就连距离也一直保持在一定的范围。

    这让向罄书越来越抑郁——不是他不想主动化解这样的气氛,而是每次一见到辛若那默然的表情,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你想我们还有多久才会到?”

    终于,向罄书再也忍不住这样的沉默,掀起帘子就朝着辛若的背影问去——本来只是想小小地表示一下心中的委曲,却没想到一开了口,便是横冲至极的语气,仿佛压抑了数天的怨气一下便化成了愤怒,向着出口排山倒海而去。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其实对向罄书所造成的影响并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云淡风清他只不过是强逼着自己营造不在乎的外表来掩饰心中的起伏。

    但太多陌生或巨大的感受压抑久了,便酵化出负面的情绪——若是有点风吹草动的,很容易就爆发出来了

    “怎么?”辛若看来是被向罄书的举动给怔住了;他迟疑了会儿,便又回头正视前方,以平时的口吻应着。

    “我们已经这样地走了很多天了,够久了吧!”见到辛若一副根本不想理他的样子,向罄书的怨怒更是嚣长。

    “长途旅行就是这样,你只有忍耐。”辛若平视着前方,依然故我。

    “忍耐?这车篷根本就是个蒸笼!”见了辛若的态度,向罄书忍不住大叫起来。

    这些天来林林总总,已让他的满腔情绪满溢至极限;现在有了发泄的管道,就连主事者竟都无法控制了。

    辛若背对着向罄书坐在篷车上控制着僵绳,不发一语。

    “再这么‘蒸’下去,我就要昏了啦”见到自己的大喊都无能动辛若于半毫,向罄书委曲更甚,一脸的白净被怒气染得通红,倒似真的随时要晕厥的样子

    “你不舒服?”辛若终于有点反应,侧过头细究着向罄书的神气。

    虽然不太高兴向罄书公子哥儿似地乱发脾气,但要说完全不在意他也是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舒服得了?”向罄书气闷的不得了,但瞧见辛若的眼光,不知为什么就是无法直视,遂假痴地别过头去当然,还是强撑着之前的臭脸。

    “那就再忍忍吧下一个歇脚处就快到了。”辛若莫可奈何地转回头去专心驾车。

    他还真没处理过这样的状况只有先安抚一下了

    可是,在向罄书的眼中看来,辛若简直是冷淡无情到了极限了

    他奋力地钻出了车蓬,不耐地直挥着迎面而来的风沙,就这么蹲在辛若的身边。

    “停车!”

    他真是快气疯了

    “什么?”辛若不知在忙着什么,明知向罄书已经半个身子爬出篷外了,仍是将眼光放在远方,就连刚刚那一点注意力都没了。

    “我说停车!”向罄书气到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吼大叫

    “现在先别闹了,等等再说。”辛若头也不回地也吼了起来,声音净是满满的急躁。

    这让向罄书完全抛掉了仅剩的一点点犹疑和恐惧——闹?凭什么说我是胡闹?

    牙一咬,向罄书整个人就往外栽,奋力地跳出车外。

    “罄书”辛若没料到向罄书会来这一招,情急之下不禁叫了出来。

    这是搞什么?都什么时候了

    辛若连忙勒住了马,翻下座位去察看向罄书的情况;但车停了好一会儿,飞舞的黄沙仍不见平息而这股黄沙竟是从辛向二人欲去之方向疾速而来。

    而平日最激动的活动不过跑跑跳跳的向罄书此时可不好受——他以为跳车了不起就是掉在地上滚他两滚谁知道现下他全身每根骨头都像是要被拆了一样只能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了不起就是发出两声哀嚎了。

    “你还好吧”辛若急忙跃至向罄书的身边将他扶起。

    “很痛”见到辛若的关怀着急溢于言表,向罄书所有的怨气就像是泡泡般地一下子全消失了;可惜一时冲动所带来的伤痛可不会就此消失,所以哀嚎还是有的。

    “糟了,你扭伤了脚”在大略地检查了一下后,辛若皱紧了眉头。“本来此时是不该随意搬动你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能多做停留了”

    “怎么了?”向罄书虽然全身都痛得想掉眼泪,但仍注意到了辛若奇怪的话语和不寻常的紧张——头先他以为辛若是在紧张他的伤势,但现在他发现事非寻常。

    “刚刚我发现前方出现了一群形迹可疑的人,一直隐藏于丘石间冲我们的方向鬼崇而来。”辛若忙把向罄书的一只手臂绕上了他的肩头,意欲将向罄书整个人抬起。“而你跳下车后,我急忙煞住了车,就见他们开始不顾形迹直朝我们这儿奔来了。”

    “那你的意思他们是”向罄书不明所以——从不出远门、涉世未深的他并不是很懂辛若的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可能遇到盗匪了。”辛若架好了向罄书的手,便伸手滑进向罄书的腰下,环搂住了他的腰。“而且这些人通常不会只劫财而已,一定会斩草除根地永绝后患。”

    “所以?”听了辛若的话,向罄书也不禁慌了起来。“噢”没有时间好再磨蹭,辛若没有选择地猛力抱着向罄书站了起来朝马车走去,使得向罄书疼得叫出了声。

    “所以我们没什么时候了,你要忍着点”

    向罄书忍着痛点了点头

    但说时迟、那时快,辛若才转过身,就见到一个面目猥琐的中年人挥着大刀向他们冲了过来,而当头就是一刀劈下。

    辛若迅速地低身回闪过,但另一波的攻击又马上来到,吓得向罄书攀紧了辛若的肩头,眼睛都不敢睁开。

    “抓紧了!”辛若朝怀中低低地交待了句,便开始转动着身子穿梭在刀光剑影之间,而向罄书只能急急地点点头后将辛若攀得更紧。

    辛若一心想要将两人再带上马车,好尽速脱离现场——要是换了平时只身一人,他可不怕这样的仗阵;但现在他不但得带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伤者,当然是得走为上策。

    大这些马上的绿林草莽也不是省油的灯,哪会看不出辛若的心思呢?于是一行将近七八个人倒是有一半是围在马车旁看戏的,实际来对付辛向二人的只有四个人而已。

    辛若渐渐发现了这个劣势——这帮盗匪知道一时间近不了他的身,便想耗掉他的体力,更阻止他上马车;时间一久,辛向两人便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平时沉稳冷静的辛若也不禁急了起来而这一急一闪神,竟让个贼子讨到了便宜,扬手便从辛若的后方逮隙当头劈下。

    而被抱着的向罄书清楚地看到了这个危机;电光火石间身体便有了反应;也许脑中还不见得清楚自己的行为,但像是自己有了思想的身躯可自个儿下了决定。

    他双脚用力往外一划,身体再用力地向着辛若一倾,便逼得辛若为了不失去平衡而只有立刻旋了个身,将身体转向了一百八十度。

    所以,等他也看到向罄书所发现的危机时,那一刀已经狠狠地划开了向罄书的肩头

    “啊”向罄书痛得大叫一声,原本攀紧了辛若的双手也慢慢地软瘫了下去

    这一巨变使得辛若愣了愣,但不多时再抬起头时,双眼已布满了骇人的血丝,一如正流淌于两人肩上胸前的怵目鲜红。

    而辛若的眼神让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

    只能看着他放下向罄书,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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