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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www.bixiawenxue.org,穿越做弃妇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有趣的丫头,的确,她是个藏不住心思的女孩儿,可她为何会被二娘买进府?难道说,二娘没有其他心思,纯粹是为他好,买个冲喜娘子?

    “少夫人真是了得,不过在这儿待上一日夜,就能让爷儿露笑。”

    “怎么?我老是臭张脸,碍你的眼了?”他没好气地说。

    “爷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嘛。”徐知恩口拙地挠着脸。

    “是吗?”他漫不经心地应着,瞥见正从门外疾奔而来的身影。

    “我回来了。”一进房,练凡便笑咧嘴。

    她一张小脸红通通的,有几分羞怯,但脸上讨喜的笑很对他的味。

    “动作可真快,看来不怎么急嘛。”他坏心眼地逗着她。

    “哪有,我是真的很急”说着,又羞涩地垂下脸。

    “急什么?”徐知恩一头雾水地问。

    “不就是”

    “啊,你身上流了不少汗,你要不要顺便擦擦身体,会比较舒服喔?”不等他说完,练凡大声地抢白,走到他身旁,接过他手中的布巾。

    “你要帮我擦身体?”

    “对呀。”

    “知恩,去准备午膳。”玉衡之唇角勾笑极弯。

    “是。”

    待徐知恩一走,他端坐在床边。“还杵在那边做什么?”

    “可是你没脱衣服,我怎么帮你擦?”

    “你既然要照顾我,脱衣这件事自然是你的差事。”

    “喔,”把布巾一搁,她先研究他中衣上的绳结,轻易地解开后,顺势拉开,瞧见他玉润的肌肤,还有那很男人的胸膛,她不禁一愣。

    印象中爸爸的胸膛很厚实,因为爸爸是个很爱运动的人。照道理说,他是个长年卧病榻的病人,皮肤苍白很正常,毕竟他很少晒太阳,可是为什么他的胸膛也挺厚实的。

    而且他的身形并不单薄,小肮也不像一些病人般的干扁

    “你连我的裤子都想脱吗?”瞧她的视线往下,他取笑着。

    原以为看到他的身体,她会吓得惊惶失措,没想到她竟没太大反应,让他有点失望。

    很自然的,她顺着他的话往下看,再往上,这才慢半拍地害起羞来,连忙退上数步。

    “没不用不用不用”她挥着手,小脸红得像是烫熟的虾。

    她这反应倒教他生起几分兴味。“真的不用?”

    “真的不用!你的烧刚退,别碰太多水,要是又发烧就糟了。”她说得理直气壮,热气却烧红耳垂,就连颈间也是一片绯红。

    天啊,她这才意识到他是个男人过去,她所接触的男人吃有爸爸和医生,所以面对他时,她没想太多,当他是病人的照顾,直到这会,她才惊觉刚刚理所当然的话有多大胆。

    “是吗?可是我浑身黏腻。”

    瞥见他作势解着裤头,练凡吓得转过身去。

    “啊!真的不好啦”擦上半身,她还办得到,可是下半身她不行,她真的不行。

    怎么办?她该找谁帮忙比较好?

    正忖着,身后传来戏弄得逞的笑声,她不禁捂着眼,缓缓回头,从指缝中偷觑他,发现他竟笑眯了眼。

    那笑意如煦阳,柔和了那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眸,更让那张本就立体夺目的俊颜少了几分冷。

    “还不过来,要是我着凉了,一个月后,绝对毫不留情地将你赶出府。”他说着,威胁依旧,倒少了几分坚持,比较像是说笑。

    “对呴。”练凡赶忙走向他,先试试桶子里的水温,再拧吧布巾,轻柔地从他颈项擦起,再往他的宽肩,滑落他的背。

    玉衡之默不作声,细究着她的神情。

    她的表情专注,没有半点扭捏,更无害羞。

    这可怪了,一个姑娘家,怎么擦一个男人的身体擦得如此得心应手?那她刚刚的羞怯,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看过很多男人的身体?”他脱口问着。

    “怎么可能?”她弯下腰揉着布巾,拧吧再擦拭着他的颈项,沿着锁骨逐渐往下。“我只见过我爸爸的身体。”

    “爸爸?”

    “就是我父亲啊。”她笑眯了眼,不以为意地擦着他的胸膛。“我父亲对我非常的好,尤其是在我生病的时候,和其他的姑娘相比,我的境遇真的是好到不能再好。”

    “这可难得了。”玉衡之有点意外。“放眼古今,重男轻女,有哪个父亲会对一个病魔缠身的女儿好?”

    “是啊,所以我父亲真的很爱我,怕我闷,工作之后,他会陪我看书、说故事给我听,还教我唱歌,让我的心可以平静一点。”为此,她真的很感谢父母,一路陪伴她到最后,只可惜她没有机会报答他们。

    “你识字?”这更教他意外了。

    毕竟都阗王朝里,识字的女子不多,通常都是名门之后,而她,看起来就像是穷人家的女儿。

    “嗯,不过懂得不多。”毕竟她只拿到小学文凭呀,不过倒是看了很多课外读物和教会书籍,让她的视野不狭隘,让她不愤世嫉俗,更不会怨天尤人。

    “那你确实需要感谢你的父母。”

    “那你呢?”

    玉衡之睇着她,撇了撇唇。“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住在这里,又有这么多人在照顾你,那也代表着你是被爱的,不是吗?”她没心眼地说。

    他突然扬笑,扣住她的手。“所以,你是认为,我应该感谢二娘?”

    练凡顿住,感觉他虽是笑着,但眉眼却冰冷一片。“我是觉得,我生病时,能够得到那么好的照顾,那是因为我父母很爱我,所以包容我所有缺憾,而你,得病时不过十三,那个时候真正能保护你的人是谁?”

    “你太小看我了。”玉衡之哼笑着。“在这座尔虞我诈的府宅里,只能自保,想要他人保护,那真是笑话了。”

    “尔虞我诈?”她垂下长睫。“爷儿,人的心里一旦存在成见,所有的好都成了恶意,很多事情,透过双眼看见的,也不见得真实,你必须用心去体会,否则等到失去就可惜了。”

    “你懂什么?你不是我。”他恼道:“十三年前,他伤了我,伤得不够重,还下药毒害我!如果不是他们,我不会一窝在府里就是十三年!你以为我不想到外头走动?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根本去不了!若非他蓄意,我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要说他对玉家产业不心动,骗谁?!”

    练凡瞅着他,初见他卸下冰冷面具下的真实,她并不惧,倒像是透过他,看见以前的自己。

    “可是,爷儿确定真是他们下的毒?”

    玉衡之掀唇冷笑着。“那时在府里的,只有我爹娘和二娘、巽之和盛中当然,记恩和知恩也在,问题是你认为我娘会故意对我下毒,好让我爹动怒而赶走二房?”

    “当然不可能,虎毒不食子,爷儿的娘亲又怎么可能为了自己而对你下毒?”没有人会赌那么大。

    “所以你说,除了二房,还有谁会对我下药?行凶之人必有动机,玉家这一代只有我和巽之两个子嗣,除去我,谁是最大的得益者,不必我说吧!”

    “可又会蠢得自己动手,好让别人抓到把柄?”

    “你不知道最危险的做法,有时候是最能避嫌的一种说词?”

    “但在爷儿满二十岁时,二娘不是把帐簿都交到你手上,从此不再插手玉府产业?”她并非片面地相信玉巽之的说法,而是这当中疑点重重,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是因为我拿出大印,逼她把帐簿全都交出。”他哼了声。“原来,你接近我,只是要我消弥对他们的仇恨?”

    所以,她不是眼线,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不是的,二娘和二爷都没要我对你说什么,只是爷儿,在你受伤之前,二娘和二爷真的待你不好吗?”

    玉衡之别开眼,好一会才哑声说:“我只知道,他们背叛了我的信任”

    在他受伤之前,二娘待他如亲子,巽之更是敬重他,所以他才会不顾娘亲的警告,和二房走得极近,可事实证明他们待他好,不过是要消除他的戒心,趁他不备予以痛击。

    就因为他的天真,他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爷儿何不换个角度想呢?”

    “你凭什么说这些?你不是我,没尝过我受的苦,你不能理解我被困在这破烂身子哪里都去不了的苦!”她曾经意气风发,纵马行遍天下,可是他却连自己的院落都踏不出去,不过是吹阵风,就得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况且,我不是出生就生病,我是遭人下毒,我是被迫沦落至此!”

    这种命运,谁都不服气!”

    “爷儿说的也有理。”她点点头,他反倒是一怔,搞不清楚她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可是呢,人生在世本来就充满考验,龙困浅滩,就等涨潮,总有转机的,等就爷儿的身体好了,可以到外头走动,再去看看这个世界,和你十三年前记忆中的,有没有一样。”

    她从小到大身体不好,也曾经愤世嫉俗,觉得天对她好不公平,可是后来,她慢慢地适应,慢慢地放下,慢慢地面对,心平气和地接受。

    因为她知道,受病魔折磨的虽然是她,可是焦心而无能无力的家人,受难程度并不亚于自己,所以她没有喊痛的权利,不能再令家人为她担忧。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有些震愕,不懂一个穷人家的女儿,怎能说出这长篇道理。

    “其实,我也不知道二爷跟我说的,有几分真伪,但一切还是等你身体好了,再自行判断,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看穿他们真正的居心。”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多年的偏见想要在一夕之间改变,根本就不可能,她只能以退为进,省得再争论下去,惹他不快,对身体就更加不好了。

    “你真认为我的身体会好转?”

    十三年了,他被困在院落里已经十三年了,他几乎要以为自己一辈子只能被困在这里到老死。

    练凡想也没想地说:“爷儿,你的病是后天造成的,一定有办法可以医治,你是有机会回到以往意气风发的时候。”他不像她,她是先天性基因疾病,根本无药可治。

    “听你说得我都觉得自己快要好了。”他嗤笑着,讥刺她太天真。

    就连他都早不对自己抱持希望了。

    “那很好啊,生病时,心情保持轻松愉快,会好得更快喔。”她笑嘻嘻地看着他。“像我以往生病时,总是会唱着歌,唱着唱着,不怕了就好像也不痛了。”

    “就你唱的那首怪歌?”

    “没礼貌,什么怪歌,那是我们圣歌。”每当她吟唱时,总觉得已置身在生死之外,无所畏惧,而且她也确实见证了神迹。“我就是唱着那首歌,才会来到这里的。”

    “怎么说?”

    “呃”她是不是话太多,把不该说的也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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