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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www.bixiawenxue.org,后娘最彪悍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sp;   那边棉田里火焰又腾起来了,这边居然打起来了。

    贺敏一幅受迫害的样子,还想号召众人跟他走。

    忽然震耳一声枪响,灭掉了所有的声音。

    树上的鸟儿扑拉拉的全飞起来了,所有人也循着声音回头。

    “今天没有什么越级不越级的,所有人听聂工指挥,出了事儿我担着。”

    是武装部的部长高大勇,吹了一口枪口的烟,他说:“老子今天汽水喝醉了,谁再敢唧唧歪歪,不听聂工指挥,老子一枪嘣了他。”

    好嘛,阿书记和高区长也不敢说话了。

    拿枪的二杆子们占据了主动权,王红兵拿来了大喇叭,高部长掂过来,听聂博钊指挥,从容不迫,开始分配任务了。

    知青们脚步快,去白杨河取水,社员们进坎儿井取水,而武装部的同志们,全部拿铁锹,却是跟着聂博钊进了棉花田。

    火这东西,是个非常难缠的东西。

    灭明火容易,在灭火的过程中,这只是突击的第一任务。但就算明火灭了,空气传播过程中的火星子,只要溅上一点,就是燎原之势。

    所以,聂博钊带着战士们,却是直接就在棉田里开起了战壕,挖战壕,土压棉田阻火,才能彻底阻止火源。

    高部长一手持枪一手大喇叭,跟在聂博钊身后,大有谁敢唧唧歪歪,随时嘣脑袋的架势。

    于参谋今天是最痛苦的,因为高部长的大喇叭随时就在他耳边,边挖战壕边听这大声的吼,他感觉自己已经给吵到失聪了。

    “妈妈,妈妈,火会灭吗?”三蛋儿问说。

    陈丽娜回过头来,见孩子在拽自己的裙子,于是就把他抱了起来:“当然,有你爸爸在,肯定可以的。”

    “那你知道,为什么现在吹着东南风,火应该会被带到西北面去,我爸却命令大家在正北面挖战壕吗?”

    二蛋在拽她的裙子也就罢了,聂卫民也来拽她的裙子。

    “卫民,卫国,你们已经是大人啦,该懂事了,妈妈腿上只有这条裙子,下面可没裤子,可不能再拽啦。”

    好吧,聂卫民松手了,一蹦一蹦:“你还没回答我了,我问你,我爸为啥要在西北边挖土壕?”

    “不知道。”

    非但她不知道,矿区的领导们也悬着心呢,毕竟就风向来看,也应该先在东北面挖壕嘛。

    “那我告诉你吧,哼。”聂卫民一张嘴,陈丽娜就弯腰了。

    “看见了吗,白杨河就在西北方,因为离水源地近,那边空气里的湿气重,火星不易传播,也能被最快灭掉。而南边是个大山口,也是风向最容易变的地方,南北交流,流过来的空气非常干燥,所以,南边才是火星子最容易流窜的地方。”

    但是,他话音一落,聂博钊再一指,所有的官兵们全部又往北面赶了过去。

    “看吧,南边大山口的风来了,这时候得率先灭掉南边的火,以防被风带到北面去。”聂卫民洋洋得意,又说。

    “卫民啊,你还是个孩子啊,你从那儿懂的这些东西?”陈丽娜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爸跟我讲的呗。”

    既然发现儿子很聪明,一点就通,聂博钊当然愿意给他讲很多东西。

    在家里做一些小实验的时候,也会喊他来给自己搭把手,最好的教育,就是在成长中的点点滴滴,潜移默化嘛。

    学着大人一样叹了口气,聂卫民说:“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爸爸更聪明,更帅气,懂的更多的男人啦,你可要好好珍惜哦。”

    “我什么时候不珍惜他了?”

    分明棉田里生死时速,陈丽娜还是给这孩子逗笑了。

    “别的男人的汽水就不要喝啦,舞也不要再跳啦,难道爸爸带你单独看电影还不够吗?”

    天啦,这小子,他连父母单独看电影的事都知道。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能瞒得住他的眼睛的吗?

    等火灭完,好家伙,第二天天亮了。

    而天亮之后又来了一场毛毛细雨,棉花田虽然有损失,但不过两三亩,在大的灾难面前,这点小损失实在不算什么。

    不过,领导们面临着新的麻烦。

    “那个黄花菜怎么办,聂工你说,要不要遣回原籍?”阿书记走在枯枝败叶的田间,就问聂博钊。

    那是孙转男的母亲啊,儿子已经因为通俄给击毙了,昨晚孙多余还在抢火救灾的时候立了大功,这时候让聂博钊开口说遣回原籍,聂博钊肯定会开不了口嘛。

    陈丽娜就说:“你要遣回原籍,她肯定还会回来的。北京她都能去,这世界上没有咱们孙工母亲去不了的地方。这样吧,魔鬼城后面不是有个阿里木林场,那地方管理严格,而她还未年满六十,按法律必须劳改的,送到那儿去劳改吧。”

    “阿呸,死老太太。”

    “孙工的耻辱。”

    “农场差点都叫你给毁了,还有脸回来?”终于给松了绑的黄花菜回到孙家寨,面对的,就是所有人的唾弃。

    曾经捧她,夸她,无论她说什么都像应声虫一样的孙家寨的老社员们都不认她了,甚至有人还往她身上泼泔水。

    敲自家的门敲了半天,孙多余一声吼:“滚,你给俺滚,你一把火倒是高兴了,场长送俺的衣服昨晚可全烧光了,俺还想找个对象嫁人,你叫俺咋嫁嘛。”

    却原来,扑火的时候孙多余为了能戴罪立功,最虎最泼,不过,也给火烧伤了呢。

    老太太给绑了一晚上,腿僵手僵的,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呢,就给从矿区赶来的公安局的人拷上手拷,送到林场里劳改去啦。

    清晨,空气里还是一股火星余烬的残味儿。

    聂卫民从地窝子的大床上爬起来,就见二蛋叠在三蛋身上,俩人抱在一起睡的正香,自己头边还有一朵红绸扎成的大丽花,那是昨晚跳舞的时候,文工团的姑娘们因为刘小红舞跳的好,送给刘小红的。

    显然,刘小红早就起来啦。

    桌上有摊好的细麦面软煎饼,油油的,终于,农场里的社员们也能吃上油油的麦面煎饼啦。

    咯吱推开门,外面一片白雾,目光所及,只能看到矮矮的地窝棚子和叶子金黄的白杨树,雨后,雾起,空气清新冷冽。

    他出了地窝子,听着啄木鸟笃笃笃的声音,转身往后面的白杨林子里走了几步,只听一阵脚步声,就见个穿着花裙子,披着长发的小姑娘从雾中跑了出来。

    小姑娘手里还捧着一束花,秋晨,白雾,黄叶满地,俩人四目一对,他还挺不好意思的呢。

    “你梦里一直在念叨,说甜甜没来,甜甜没来,喊了一夜。”

    聂卫民的脸更加红了,他居然还说梦话啦?

    “现在咱们边疆,别的花全没了,就只剩下满天星啦,这是我给田爷爷打下手的时候,他送给我的,送给甜甜吧,漂亮吗?”

    非常漂亮的一束满天星。

    聂卫民接了过来,想了想,拍了一下脑袋,进屋跑到角落里的粮食袋子里面,挖刨了半天,刨出一只玻璃瓶子来:“这是我妈妈昨天给我们单独留的汽水,二蛋和三蛋的都喝光了,我不爱喝,你喝了它吧。”

    刘小红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好刺鼻,好难闻的味道。

    “好喝吗,二蛋一直念叨好喝,不停问我讨呢。”聂卫民问说。

    刘小红给呛红了脸,吐着舌头,不停往外哈着气:“好喝,特别好喝,特别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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